從現在起,她可以做另一個自己了,另一個真實的自己,這種感覺好輕鬆。
“你的傷口該換藥了。”冷子御轉移了話題,面對突然改變了的小妻子,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。以前的她,何曾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說過話,面對自己時,總是低著頭,聲音小小的,弱弱的。開啟從醫院拿的藥,走到唐暖暖身邊坐下。
“你要幫我換藥?”唐暖暖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。
冷子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:“不放心?”
“不是!是很驚訝。你是少將,怎麼會做這些?”一個如此沉穩嚴肅的大男人,真的會換藥這麼細緻的活?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,打量著身邊的男人。
“少將也是人,受了傷也需要包紮。”少將也是從普通兵一點點做起的,何況是一位特種兵少將。在殘酷的訓練中,大傷小傷根本就是家常便飯,所以包紮傷口也是特種兵必學的一項技能。
“部隊不是有軍醫嗎?受傷自然由軍醫包紮。”唐暖暖說的理所當然,對部隊的生活充滿了不解和好奇。
“軍醫也有不在身邊的時候。”特種兵的訓練是殘酷的,執行的任務更是危險的,軍醫不可能時刻跟著,若是這種情況下受傷,只能靠自己,這些她應該沒興趣知道,也沒必要讓她知道。
“你是三軍儀仗隊的少將嗎?”唐暖暖突然很好奇的問。聽說三軍儀仗隊的兵都很帥,很標準,他完全附和呀!
冷子御淡笑著搖搖頭:“不是,我是特種兵少將。”
“特種兵呀!”語氣中好像有小小的失落。
冷子御先是幫她包紮額頭上的傷口,然後是腿上的,很細心,簡直比醫院醫生包紮的都好,一點都沒感覺到痛。
“你的包紮技術很厲害,一點都不痛。”唐暖暖摸著額上包紮好的傷口,打破心中的冷漠,大方的誇讚冷子御的包紮技術。
“不要用手摸,小心按到傷口。頭還痛嗎?”面對她坦然大方的誇讚,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一邊收拾著藥水,一邊淡淡的轉移了話題。
唐暖暖搖搖頭:“不痛了。”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嚴肅,冷漠。在這具威猛的體魄裡,還有細心的一面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:粗中有細吧!
“謝謝你!——老——公。”
唐暖暖突然很想對面前忙碌的男人說這句話,雖然讓一個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女孩子叫出老公兩個字很難,但唐暖暖還是跨越了心中的糾結和尷尬,叫了出來,對陌生人的第一次稱呼是很重要的,只要叫出一次,以後就會很容易。
明顯的,正在忙碌的冷子御手不自覺的一頓,很快掩飾掉,但唐暖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,他顯然是被這句話給震到了。
唐暖暖看出了他的異樣,趕忙詢問: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?”軍人的觀察力都是很敏捷的,他會不會察覺出我的異樣,雖然被懷疑也查不出什麼,但能避免這種麻煩,還是儘量避免,畢竟他是身份不一般的軍人,若是懷疑自己是奸細,那就完蛋了。
“沒有。”她的確沒有叫錯,自己的確是他合法的老公。只是她的那一句“老公”確實震到了自己,之前她都是叫自己大哥哥,叫了十年,突然叫自己老公,難免有些不適應。但現在身份已經轉換,那個稱呼顯然不適合了。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,她就可以不用這樣叫了。想起昨天花叢中的一幕,冷漠包裹全身。
唐暖暖也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,作為黑道接班人,這也是從小必須培訓的素質,所以冷子御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震驚,被她準確的捕捉到了:“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你老公,那——我叫你首長大人吧!”
結果接到某首長大人投來的嚴厲目光,渾身的冷漠立刻被這個小女人的可愛打破了。
成功把某位鎮定到雷打不動的首長大人激怒,某女卻咧開一個,天真無邪到讓人氣不起來的純真笑容,看向他。
冷子御對這個變得開朗的小妻子頓感無奈,淡淡道:“你不是我的兵,你覺得這兩個稱呼適合嗎?”言下之意就只能稱呼他為老公嘍!
唐暖暖嘴角再次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,可愛的敬了個還算正規的軍禮道:“知道了,老公。”
經過這個小插曲,房間裡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憤,一下消失了,氣憤變得很溫馨,很融洽。就像久別勝新婚小夫妻間的打情罵俏。
雖然兩人都還不適應已婚身份的轉變,但至少這個小插曲至少可以讓他們心中的彆扭少一些。
“少爺,唐小姐,晚飯已經好了,請下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