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轉賣的奴隸,大多面黃肌瘦、一臉菜色,穿著襤褸的衣衫,在寒風中哆嗦。他們戴著沉重的手銬、腳鐐,脖子上套著刻有姓名、特長、前任主人等資料的金屬項圈,有些身上還有烙印。
一個衣著豔麗、手持長柄小木錘、腰間掛著皮鞭的成熟女子,是拍賣的主持人,此刻在臺上賣力地吆喝著。
“來自西非的女奴一名,18歲口,相貌端正,身體健康,無疾病。眾所周知,西非女人吃苦耐勞,是操持您家務的好選擇,而且請看這名女奴的大屁股,和您家中的男奴配對,保準能生出健壯的二代奴隸,您的投資保準穩賺不賠!”
她像介紹牲口一樣,隨意掰開奴隸的嘴、撩開衣服,向臺下展示。奴隸雖然覺得無比羞辱,但也只能含淚默默忍受,不僅因為身上有手銬、腳鐐,而且臺上臺下周圍到處都有虎視眈眈計程車兵,他們不僅負責維持秩序,也保證奴隸不會反抗和逃跑。
“臺上的就是拍賣師,一張舌燦蓮花的鐵嘴,死的都能說成活的,最擅長把握和調動氣氛。一場成功的拍賣,離不開出色的拍賣師啊!”月華介紹道,然後瞟了豔一眼,然後在琉星耳邊低聲道:“我看你這姐姐很適合幹這個,一準能拿到象【炫|書|網】徵最高榮譽的黃金錘子。”
他的聲音很低,卻沒想到豔的五感最靈敏:“你說得沒錯啊!我是挺真想試試。不過,賣誰好呢?要不你陪我上去,讓我賣一下?”
她冷不防地一說話,嚇得月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滿腦門都是冷汗。
“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大姐頭啊!”琉星嘆道。他知道豔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都像一位博學又體貼的大姐,但不可否認的是,骨子裡還是位變態的女王,她此刻的話半真半假,如果不是嫌這裡級別低、貨色差,早就按捺不住上去一試身手了。
“當!”隨著錘聲落定,這名女奴被人買走。拍賣師又拉過一箇中年戰俘來:“下一個……哈!臺下的列位,您今天可來著了,這可是本不該放在這裡拍賣的超值賤賣的好貨色!從戰場俘獲的拉夫斯男奴一名,31歲口,身體強壯,會用武器、會幹農活,吃得少、幹得多!您可以把他訓練成護院家丁,也可以訓練成角鬥士……”
月華搖頭道:“別聽她瞎吹,拿來拍賣的奴隸事先都篩選過了,真正有可能成為角鬥士的,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。那人多半是臨時徵的民兵,頂多會用點鏈枷、叉子之類的農夫兵器。”
或許是故意的,也或許是風大,總之,他的聲音非常富有穿透力,在場的大部分人、包括臺上的拍賣師都聽到了。被戳穿的拍賣師,臉色一下變得紅彤彤,而周圍的人則投來欽佩的目光。
碧姬連忙為他吹噓:“我的主人可是業內資深人士,說出來的話,句句都是寶貴經驗喔!”
一個衣著光鮮的紈絝子弟走過來,用色咪咪的眼神望著碧姬,對月華說道:“這位先生,您的小奴隸賣給我怎麼樣?我出15萬金幣!”他聽到碧姬說“主人”,便以為她是月華的奴隸,還要動手去摸碧姬的臉,打算買不到也先佔點便宜。
他一張口便引來周圍人群一陣驚歎,臺上的介紹反而沒人去看。要知道,15萬金幣可不是小數目,這年輕人如果不是專門物色和調教幼年奴隸的職業獵頭,就是對小蘿利有特殊嗜好的異國權貴。
“笨蛋!”沒等月華說話,碧姬就跑過去用小虎牙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,然後回到月華身邊親暱地蹭著:“我是月華大人未來的新娘!”說到這裡,她臉上頓時籠罩起一層紅暈。
“不好意思,原來是同道中人,我誤會了……”那人連忙道歉,不過一雙色眼還是直勾勾盯著碧姬,抓緊時間多看幾眼。
“我不是蘿利控!!!”月華額頭冒著青筋、緊緊攥著拳,在心中暗暗吶喊。不過這時候用不著解釋,越解釋越亂,他只得拉著碧姬,和其他人一起離開,不再喧賓奪主。
“別看大部分奴隸都是在這種場合交易的,但真正的大額貿易並不是大宗買賣。往往一個優質奴隸的價值,就抵得上販賣一個村落的人了。”他對意猶未盡的豔說,“在一些高階場所,下午和晚上才有小規模、高等級的交易會,那裡有吃有喝,條件可比站大街強多了。”
“哼哼哼……有好地方,以前你怎麼沒帶我們去過?”胡桫拉著他的耳朵,用責問的語氣問道。
月華苦笑道:“唉呀,船長大人……咱們以前都是去賣俘虜啊!而且,您不是又想讓那些傢伙多吃苦,所以儘量賣到礦山、採石場嗎?那些交易苦力的場所,抽的佣金本來就不多,能提供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