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樂於回答!”
“您……怎麼會……怎麼會幹那行呢?”露娜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尷尬,不過不問實在忍不住。
“這個啊!”月華靦腆地搔搔頭,“其實,我的工作是解救受苦受難的女性,然後送她們到安全的地方,並收取一定佣金罷了,和買賣奴隸還是有所不同的!”
“還是沒聽出區別……”法爾道。
“難道被人理解就是那麼難嗎?”月華無奈地嘆道,“我只是替世上不幸的女子尋找幸福的歸宿罷了,誰要是敢讓我解救出來的人做下賤的奴隸,我月華就第一個跟他拼命!”
看到他信誓旦旦的樣子,眾人有幾分相信,也有幾分疑慮。
“那麼,這位麥樂迪姐姐,您會……”露娜又問。
“她麼?我會設法把她帶到別的國家去,然後找個喜歡她、又值得信賴的人……”
“不!”聽到這裡,麥樂迪站了起來,“除了跟隨在您左右,我哪也不去!”
“這怎麼行!”月華和碧姬幾乎同時嚷道,只不過一個帶著興奮,一個帶著明顯的憤慨。
月華望了望碧姬,壓低聲音,溫柔地說道:“麥樂迪,你聽我說,我的生活中充滿危 3ǔωω。cōm險,你一個女孩子家……”
“我也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!你知道的,我好歹也是個不太差勁的魔法師!我是因為用‘狂舞風刃’把馬累城裡夏洛克侯爵的侄子絞殺了,才被他叔叔請來的教會執法隊抓住的。”作為5級魔法,“狂舞風刃”的破壞範圍並不大,但對單體攻擊的話,卻足夠將擁有強橫肉體的獸人撕碎攪爛了。可以想象,夏洛克侯爵的侄子會是什麼下場。
此話一出,琉星等人盡皆駭然,法爾還翻倒在了地上。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是個風系的中級魔法師,還是個殘忍的殺人犯!
“他純粹是自作自受,誰讓他以替叔叔行使初夜權的名義姦汙了七個女孩,其中有一個不到十二歲!”麥樂迪帶著憤恨說道,她的眼中現出憐憫,“那孩子就住在我的隔壁,我聽得到她在哀求哭號,可那禽獸卻在縱聲大笑!我忍無可忍,衝到那裡打趴下了他的保鏢,然後就在街上幹掉了他!”
月華也激動起來,捶著地面道:“這個禽獸!若是我也一定把他碎屍萬段!”
“可是,教會的人,他們卻說狗屁光明神會虔誠寬恕懺悔的信徒,說我濫殺無辜是魔鬼的行徑……他們根本和權貴是一夥的!如果死的是我,恐怕連紅衣主教大人都會說死有餘辜吧?我不會忘記他們的‘恩情’的,總有一天、總有一天,我會讓那些虛偽的傢伙現出醜陋的原形!”麥樂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眼中彷彿要噴出火焰來。
“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了,而有此決心的人又太少了……”月華嘆道。在他的家鄉,有許多人遠離塵世,到深山中修煉,朝向“神仙”這個終極目標而努力,但他們心中還存有天下的大義;而另一些豪傑,則被稱為“俠客”,秉承著替天行道的理念,在塵世中行俠仗義。他從小就想成為俠客,但由於繼承了奶奶留下的黑魔法書《黃泉之碧》,只好遵從她老人家的遺願來到了西大陸。在這裡,真正意義的“俠客”是不存在的,有能力的人不是成為獨霸一方的草寇,就是對某些權貴宣誓效忠,就連冒險者自發形成的組織——傭兵團,也是在為利益而拼搏。於是,他成了一個不被外人理解的“買賣人”,以自己的方式尋求著心中的正義。
琉星幼小的心靈第一次受到如此強烈的震撼。此前,他立志學習魔法和武技,只是為了完成和已經去世的父親的約定,並沒有別的目標,就算是努力學習,也只是憑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。直到現在,他才逐漸找到了前進的方向。
在許許多多地方,貴族欺壓平民,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,無論發生了什麼,根本沒人會替平民出頭;而這也助長了某些貴族的氣焰,讓他們更大膽恣意妄為。平民的子女除非學習魔法或武技,才能讓貴族敬畏幾分,不敢隨意欺凌。而許許多多成為新貴族的人,卻忘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,反而效仿起昔日鄙視的貴族習起來。
“我要改變這一切!我要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!”少年心中,許下了宏願。
“那你得先成為王者才行,不過,真到了那時候,恐怕你也就不會如此天真了……”康特感覺到了自己的契約者心中的劇烈變化,輕輕一笑,在琉星耳邊說道。說完,他開始研究起套在麥樂迪脖子上的一個類似枷鎖的東西來:“是這東西在限制你的魔力吧?我把它取下來怎麼樣?”
“你?”麥樂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