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孃親是怎麼死的嗎?”蘇睿的聲音忽然間有些飄忽。
見初晴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,男子的嘴角勾起一絲如罌粟般絕美而殘忍的弧度,“我六歲生日那天,沐震揚親自教我學射箭。他說要送我一份大禮,我到了射箭場,居然發現孃親也在,我很高興…學射箭的時候她一直給我鼓勵,那是我訓練最開心的一天。學了一個上午之後,孃親從我身後不見了,我問沐震揚,‘孃親呢’,沐震揚帶我到一棵很高大的樹前面,他指著上面的一片樹葉對我說,什麼時候我能將這片樹葉射下來,什麼讓我見孃親。”
“我很想見孃親,拿著箭便向上射,三箭,終於射中了。沐震揚給我鼓掌,還第一次對我笑了,他向大樹拍了一掌,我看到孃親從樹葉中間落了下來。”
宗卷室內是一片深沉的寂靜,只有男子輕描淡寫的嗓音,像是在敘述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,
“我親手殺了孃親。”男子的眼中是死一般的沉寂與空洞,“我永遠都忘不了孃親落在我面前的樣子和沐震揚當時的笑容,我還記得他說,欲成大事,至親亦可殺。”
眼中逐漸染上嗜血的恨意“我想給孃親報仇,但當時的我做不到。在那之後,我拼命讓自己變得強大,如沐震揚所願,成了他手裡最有用的棋子,也終於在十年後,當著他的面,一點一點毀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沐家,親手殺了他,為孃親報了仇。”
蘇睿的話音落了,室內一片死水般的寂靜,沒人開口,或者說,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初晴低著頭,半晌,抬頭看向對面閉著眼睛的男人,目光是水一般的平靜,“這些是你小時候的經歷,而不是那三個孩子!他們並沒有受到你所受到的對待!你不該殺了那三個人!”
蘇睿猛然睜開了眼睛,眼中是瘋狂的偏執和嗜血:“他們該死!每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