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害怕,只是覺得羞恥。
曾經無數個夜晚,她和倪亦熙的那些過往,儘管她不想記起,不想回憶,可殘酷的結果還是把她逼回現實。
“青梅竹馬只是戀人,必竟不是夫妻;還沒有達到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程度,伊小姐更加要慎重考慮了。”倪亦熙英俊的臉容上笑意越深,語調輕佻卻又不失冷硬。
倪亦熙話說的是很輕巧,可對伊依來說,他真的就是一個拿著鋒利的尖刀戳人家傷口的惡魔,字字句句,無一不提醒著那段她極不情願回首的過去。
伊依慘白著臉打斷他,嘴辰微微顫抖。
他已經把她打入地獄了!
難道他真的想把她打入地獄之後就不允許她超生了嗎?
難道他要將她步步逼死,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嗎?
依依暗暗攢拳間,直努力的站直身子,以大方得體的微笑來面對這混亂的一切,當看到倪亦熙那俊美的臉上,剎那變的犀利起來與他直視時……
不害怕,不要害怕,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,整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情,無論人身還是精神損失的都是她,她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?
如果她是一個骯髒的女人,那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,是十足的惡魔加色魔,他的女人,林美霞,許潔兒,潘晶靈,賀秋風,等等不計其數,他又憑什麼來指責她呢?
從頭到尾,她才是最受傷害的一個人,憑什麼讓他隨意濺她自己的尊嚴呢?
林美霞……
那段影片—光線是暗的,上面的大床上糾纏著一對男女,高亢的聲音像毒蛇一樣的纏繞進耳朵裡。
他和林美霞,才真正讓她覺得噁心,骯髒……
三年前的羞辱,傷害,委屈,激起了唯依心裡的叛逆因子,做了那麼散盡天良的事,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下毒手的人,憑什麼他還在還可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呢?
憑什麼,我該死的,就一定要受他的壓制,聽他的呢?
唯依眼眉彎彎,笑得明媚動人,兩道淺淺的梨渦,頻添的幾分嬌俏可人的面對著桌次,惦著腳一把勾住桌次的脖子,出奇不意的在他俊美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。
啵……
小手同時接過桌次的戒指。
倪亦熙臉色倏地變了,幾不可見的蹙眉,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陰鷙,心底如同被人拿著一條鞭子重重抽過,瞬間痛得厲害!
他是她的女人,只可以和他一人親熱……
他邁步準備上前時,卻被身邊的霍心按住了肩膀,向他搖了搖頭。
他和霍心共事多年,他的心思霍心非常清楚,兩人很多時候已經達到不需要語言就知曉對方的心思了。
周圍再次掌聲一片片……
她可以當著她前男友的面,在公眾場合和另一個男人親吻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?
不,他對她來說,真的只是一個前男友嗎?
她和他同居半年多,過著夫妻一般的生活,他們還舉行了婚禮,她叫他‘老公’,卻在第二天他生死徘徊時,棄他而去,轉入其他男人懷胞;她日日夜夜,溫溫柔柔的躺在他的身下,媚*態盡*露,婉*轉承*歡;她離開他的懷胞,投入他人懷中,能和他做這些親密的事情,自然能和別人那樣;兩人公然的牽手,接吻,上床自然就不再話下了,她也會像在他身下一樣,邁開雙腿,迎接其他男人的進入;只要一想到那樣一幕幕,想著她和別的男人身下,媚*態*盡露,婉*轉承*歡的樣子……
他的心比千刀萬刮還要痛苦,難受得要窒息……
她果真如母親說的那樣,跟著外國男人跑了,這個水性楊*花的女人,當初裝的那麼清純!
三年了
一千一百一十一天,一千多個日夜,所有的隱忍相思,換來的只是參與她與另外一個男人的親密接觸。
她當著他的面,不顧他的挽留,接受別人的求婚。
唯依呀唯依,你把我倪亦熙當成什麼人呢?
想進入就進入,想離開就可以一聲不坑的走嗎?
做了我倪亦熙的女人,就想立馬轉嫁他人嗎?
想逃?
既然上了我倪亦熙的床,你就註定逃不掉。
唯依,三年前,我給了你一個天堂,你棄我而去;
三年後,歡迎你來到我的地獄。
在這個地獄王國裡,我會好好招待你!
我會拿實際行動告訴你,我倪亦熙不是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