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青衣……這些天應該也不好受吧?
正房內,青衣一人獨坐,秋兒不在。
“小姐……回來了嗎?”周爹爹剛好端著點心進屋,就聽到了青衣幽幽的聲音,如同只是一聲自語。
周爹爹放下盤子,看著窗邊一人獨坐的青衣,搖了搖頭,“姐姐的母親今天剛來,又這麼多年沒見,總是要有些話說的不是?說完應當就會回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半晌沉默。
好一會兒後,“你說,小姐會回來嗎?”
“哎喲,我的公子哦,您就別東想西想了行不?”周爹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了,又不能放任青衣自己多想,只得放下手中的刺繡,走至早被自己關了窗戶的榻邊。
“她不要我了……”韓簫走至門口時就聽了一聲如同哽咽的話語。心裡不由一酸,鼻頭也跟著一酸。
想到青衣從未有如此明顯失落的時候,韓簫的心都抽緊了。深吸一口氣,她抬腳進屋。
韓簫原不想驚擾青衣的,示意正準備站起的周爹爹不要動。不料,月落星稀天欲明,孤燈未滅夢難成。披衣更向門前望,不忿朝來鵲喜聲。 青衣似乎早聞聽了這細碎的動靜似的,螓首輕回,怕黃昏不覺又黃昏,不銷魂怎地不消魂。新啼痕壓舊啼痕,斷腸人憶斷腸人。今春,香肌瘦幾分,裙頻寬三寸。“小……”朱唇輕啟,欲訴無言,欲語還休。
“衣兒,你瘦了!”千言萬語,如何抵得過……這刻骨相思?韓簫語到嘴邊亦是化為了無言,惟一句“你瘦了……”周爹爹早已見狀出去了,也許也有某人在等著他呢,何必要在這當電燈泡呢?
青衣心中百轉千思,小姐……他又能說什麼?頓了幾頓,飛身撲向了那人。緊緊地抱住才是。
摟著懷中明顯瘦了一大圈的佳人,韓簫心裡一疼,“真是恪人!”
聽到這話,撲在韓簫懷裡的青衣抬起頭來,揚起沒來得及擦掉眼淚的小臉,急切又可愛,“不是不是,我……馬上就會吃回來的。小姐別不要我!”
“你啊,知道自己錯了嗎?”原本想好好說他一通的韓簫也再說不出重話來,放低了聲音,責備也成了詢問。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。
“我,知道!”說到這個,原本眼淚就沒幹的青衣眼眶不由又是一溼。
“那你說說。”不能,雖然不能對他說重話,但該教訓的還是不馬虎,否則,難保到時候還不再出現類似的事情?
青衣喉嚨一堵,“我,我不該擅自作主,許公子……”
“只有這個?”韓簫繼續問。
“我不該相信許葉兒公子的話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……”
“還有呢?”
“還有?”
“恩。”
“不,不知道了。”
“衣兒,我其實不是氣你擅自作主。我是氣你不相信我,是氣你傷害了自己。你知道嗎,妻夫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,如果沒有信任,關係
遲早要發生變故。還有,在我心中,你才是最重要的,你為了不相干的人傷了自己,我也很生氣,但更氣的是,我的話竟然不能令你相信。我曾經說過,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,那就只有你一個。”韓簫定定地盯著青衣的眼眸,一字一頓地說,無比清晰。
“我……”青衣已經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,是的,他明白,可是,事到臨頭才明白自己還是小肚雞腸了,他很羞愧,“小姐,對不起。”
眼見青衣也知道自己錯了,韓簫輕舒口氣,“衣兒,我再說一遍,我韓簫,這輩子;甚至下輩子,下下輩子,乃至生生世世,都只會娶青衣一人,如違此誓,天誅地來。”
“小姐……不可。”青衣心裡一動。
韓簫眼角含笑,“衣兒還是不相信我?”
“沒有,只是……”
“尋不就結了?既然你相信我,那那些誓言有什麼關係呢?”韓簫眉眼一挑,“但是……”
“什麼?”青衣啊,還是沒學乖,“我相信你,以後永遠都會相信你的。”
“不是這意思,我是說,這錯了嘛,自然要受罰的,不是嗎?”
“什麼?小姐還是怪青衣?我知道……”
“不是,是……”韓簫湊近青衣耳旁嘀咕了幾個字,“有沒有想?”
青衣臉刷地一下就紅了,“小姐……”
“怕什麼?上次胡大嬸兒說,這個時段應該是最想的啊!難道你……”韓簫幫作疑惑的樣子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