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發生過,不覺得太晚了嗎?”裴紓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,當年要不是對方為名利所惑,心甘情願答應和那些人同流合汙,又怎麼會被那些人捏住把柄,牽制地死死地?
現在才來跟他道貌岸然地來談條件,企圖擺脫他,哪有這麼容易的事?
“當初那件事的主謀並不是我,我只是幫你們擦屁股的而已,現在卻被你們抓住把柄不放,你們到底想怎麼樣?”白博東竭斯底裡地吼道。
裴紓寒冷笑一聲,“你們總說混黑社會的黑,現在瞭解了官場比黑社會黑得多了吧?”
對方捏著話筒的手緊了緊,呼了一口氣,“我問你,當年凌天徹和他女兒是不是真的都死了?”
裴紓寒拿著電話,起身悠閒地踱步到酒櫥前,指尖依次滑過酒櫥中擺設整齊的珍貴名酒,“十多年了,凌天徹的骨灰都灰飛煙滅了,你還來問這個問題。看來,你真的是人越老,膽子越小,也越來越惜命了。”
“是,我奮鬥一生才得到今日的一切,一旦當初的事情被翻出來,我將一無所有,下半輩子只能在牢獄中度過,我風光半生,絕不能落入那樣的下場。”另一頭的白博東蒼老惶恐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裴紓寒最終選擇了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,指尖一彈就將瓶蓋開啟,徑自為自己斟了一杯紅酒,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淺噙一口。
“一失足成千古恨,在你當初做了那樣的決定之後,你的命運就徹底與我牽連在一起,現在,你只能聽我的,否則,你的那些弱點我不介意公諸於世,只是,那結果我想一定是你難以承受的。”
聽到裴紓寒的威脅之語,白博東心神一震,無可奈何地妥協,“說吧,你又想讓我做什麼?”
“你大概也聽說了歐陽鋒停職被調查的事情了吧?我要你利用你的關係將人給我撈出來。”裴紓寒託著酒杯緩步走到陽臺。
“以你目前的實力弄個把人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?為什麼這點子小事還要找我!”白博東咬牙切齒。
裴紓寒對於對方的質問不置可否,“多年不見,我這不是想看看白廳長的權力是否依舊如日中天。”
對方為裴紓寒的話為之氣結,“裴紓寒,你不要太過分!”
置若罔聞對方的怒火,裴紓寒依舊氣定神閒,“只說你到底幹是不幹。”
他沒心思和他繞彎子。
“好,這是最後一次!”白博東無奈嘆氣。
——勞資是官場鬥智鬥勇無能滴八戒——
夜風習習,帶著一絲清爽地涼意。
在偌大的花圃灌木的遮掩下,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瀟灑利落的翻過高高的圍牆,可似乎某人技不到家,連連助跑幾次都無法攀上高高的圍牆翻過去。
突地,一聲若有似無中帶著淡淡隱忍笑意的嘆息在空氣中飄揚而來,那纖細的身影一驚,嬌喘吁吁地從牆上滑落下來,警惕的環顧四周,眉頭輕蹙,晶亮清澈的眼兒四處探尋著那道嘆息聲的出處,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,黑影繃緊心絃,身子一閃就欲拔腿奔逃。
“那兒有個狗洞,你可以試試。”緊接著一道清潤的嗓音一本正經地指點迷津,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恨不能真找個洞鑽進去。
☆、市長大人別惹我 7】驚人舉動+(V公告)
纖細身影聞言,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花叢中。
“自古都是紅杏出牆成佳話,沒想到今日看到了一出紅杏進牆的稀罕事。”對方此話一出,那身影這次沒有差點兒跌倒,而是直接被腳下的花壇邊緣絆倒,直接栽倒在花圃中,惹得嘩啦啦一片花圃倒地聲。
看著眼前人狼狽的樣子,男人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你是誰?”一身夜行衣的凌瑾瑜手忙腳亂地從花圃中爬了起來,冷冷地看著被夜色籠罩的男人。
她努力想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,可惜,逆光而立的他只讓她感覺眼中一片朦朧模糊,看不真切。
來人從上到下一身黑衣黑褲,傲然屹立在黑暗之中,與這黑暗融為一體,卻掩藏不住他身上隱含的凜然傲氣,僅這強大難以企及的氣場就令人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。
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危險,不容小視!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。
這是凌瑾瑜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想法。
作為女人,她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這個認知讓凌瑾瑜突然後悔自己貿然問出他身份的問題了,她不傻,知道他這種神秘的人,自己瞭解的越多自己的危險也就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