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氣息倒在血泊中的身影,不由得嘆息一聲,上前將瑟瑟發抖的妻子攬入懷中。
“別傷心了,一切皆是劫數。”
顧逸琛看著訓練有素收拾現場,將慕然抬上擔架送上車的暗組眾人,想起之前驚險的一幕他的心肝依舊久久不能平靜,他從來未曾向現在這般在心底感激慕然的及時出現,要不是他,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最心愛的人的屍首。
還好,她還在!
顧逸琛緊緊抱著懷中嬌妻,彷彿要將她鑲進骨血之中。
這邊的綁架事件告一段落,顧逸琛在加利福利亞和凌瑾瑜呆了一個星期後才返回A市。
南宮瑞也自然被帶回A市,在警局中,當他得知給自己的手槍中動了手腳,卸了子彈的人竟然是慕然時,心中充斥著無限憤恨,捶胸頓足悔恨自己識人不清,關鍵時刻沒想到反水的是自己人。
而相比美國這邊驚險的血雨腥風,A市顧思遠和白琉璃得知凌瑾瑜已經順利脫險,在瞭解到救了凌瑾瑜的人是慕然時,都不免噓籲感嘆人生無常,人人認定的渣男竟然會以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結果,完結了自己短暫的生命。
當顧逸琛告訴凌瑾瑜慕然其實早已身患絕症,時日無多時,凌瑾瑜才恍然,回想起了她被軟禁的那段時日,慕然的反常。
南宮瑞的鋃鐺入獄,不甘心自己一人被下獄,供出了私下底的一些齷蹉見不得光的違法之事的官員,其中牽涉最大的便是省公安廳廳長白博東。
當省檢察院得到舉報,將白博東停職調查,查出來當年凌天徹的案子時,很快便證據確鑿被雙規。
裴紓寒早在得知南宮瑞脫離自己的掌控,擅自行事和顧逸琛硬碰硬的時候,就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,早已經銷燬了所有和白博東有關的人脈來往,第一時間避免將自己也捲入這場風波,明哲保身為上策。
白琉璃得知此事,萬分愧疚不敢面對凌瑾瑜這個好姐妹,她自己也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參與當年陷害好友父親的事情中去。
白博東的案子在軍政兩界掀起了很大的風波,白琉璃也因為此事本來和顧思遠的婚事被暫時擱淺。
婚事被擱淺的主要阻力來自於顧家長輩。
“現在白家陷入了這樣的風波,可以說正處於風口浪尖,老三現在還準備和琉璃的婚事不妥。”顧希堯首先提出意見,看中名聲的他見未來孫媳家鬧出這樣大的么蛾子,自然不肯贊同婚事。
他為了顧家著想也不願意讓顧家也陷入這段風波。
“可是,琉璃早已經和白家斷絕關係了,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。”顧思遠焦躁地反駁,又不是他老婆犯了罪,為什麼就因為白琉璃是白家的人就一口否定她。
“就算我們相信,外面的人相信嗎?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新聞媒體,不會添油加醋製造話題?老三,不要膚淺地將事情想得太簡單,人言可畏啊!”顧原可沒兒子想的這麼簡單,他們考慮的要比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後輩更多。
顧思遠雙手抱頭焦躁的抓亂了一頭碎髮,斬釘截鐵道,“我才不管這麼多,總之,琉璃我是娶定了。”
說完,不想再聽家裡這兩個老頑固的“大道理”,起身大跨步走出門。
顧思遠心煩意亂,一路開著跑車回到別墅,剛走進客廳,就見白琉璃一手牽著女兒樂樂的手,一手拉著行李箱走向門外。
“你要去哪兒?”
顧思遠看著小女人這陣勢,第一反應就是她要帶著女兒離開他,衝了過來,從她手中奪過行李箱丟在一旁,下一秒已經抱過女兒。
“你別攔我,我想回法國去。”
白琉璃別過臉,輕聲說道,雖然心中強忍著痛,可她不得不這麼做,為了女兒的成長,為了顧家上下不會為難。
顧思遠放下女兒,“樂樂先回房間去玩一會兒,爹地有事跟媽咪說好不好?”
樂樂乖巧地點頭,抱著沙發上的小熊玩偶去了臥室。
“別鬧了好不好,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。”顧思遠二話不說一把摟過小女人的纖腰,霸道地在她耳畔宣告。
“我不想你家因為我受到影響,而且,我也沒臉再見瑾瑜。”白琉璃搖搖頭,心中雖然萬分不捨和眼前的男人分開,可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她。
“想這麼多幹什麼,這又不是你的錯。”顧思遠嘆息,“不管發生什麼,你只需記住,你的身邊還有我。”
顧思遠捧起懷中人兒的小臉,薄唇覆上了早已垂涎已久的紅潤香唇。
突 如其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