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清冷,“裴先生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,您還是將多餘的感情放在您的未婚妻身上吧,想必她會很高興的,至於我無福消受,抱歉,恕不奉陪。”
凌瑾瑜不顧貼在身上溼漉漉涼絲絲的絲襪,抓起包包,看也不看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姿勢地裴紓寒,逃也似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拉住一個服務生,問清了洗手間的位置,凌瑾瑜徑直而去。
在洗手間內,凌瑾瑜總算處理了一下衣服,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絕美精緻的臉,凌瑾瑜嘆了一口氣,剛才裴紓寒唐突的話語和動作將她嚇了一跳,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?
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嗎?這麼明目張膽,他到底想幹什麼。
裴紓寒目光深邃地盯著凌瑾瑜離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,起身重新坐回沙發上,眸光卻投向宴會大廳另一端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身上。
他視線停留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上,伸手招來了一個身著白色襯衫,黑色馬甲,酒紅色領結的服務生,俯身對他不知道說了什麼,服務生眼中滑過一絲詭異的暗芒,點點頭。
末了,裴紓寒才淡淡地說道,“這件事務必成功。”
“是,請老大放心。”服務生神色肅然地領命而去。
凌瑾瑜從洗手間出來,莫名有些心慌,眼皮也不時跳一下,這讓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將近凌晨,宴會才接近尾聲,麒麟幫幫主見這位神秘的暗組掌舵人酒意微醺,便給他安排了酒店房間,凌瑾瑜將他這個樣子,也只能將他留在酒店醒酒再回去了,因為她不太記得回別墅的路,就算她想回去,可這麼晚了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,她可怎麼辦?想到這一點,她決定住酒店!
面具男的身形已經有些不穩,卻仍然不疾不徐,一眼看去仍是滿臉不容冒犯的冷嚴。
她亦步亦趨跟著,想上前扶他,心裡卻又顧忌著什麼。
面具男進了電梯,沒要等她的意思,按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後立即又按關門鍵。
凌瑾瑜動作夠快才沒被梯門夾到,卻也嚇了一跳,手按在心臟的位置上輕拍。
面具男儘管醉了,那雙眼睛卻仍不減半點銳利,視線往凌瑾瑜頭頂一掠,她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慢。
電梯停下,酒醉頭疼的男人揉了揉額角走出去。
從皮夾裡掏出房卡插入卡槽裡,開門進去,身後的凌瑾瑜怕他又和剛才關電梯一樣把她擋在外面,立即拿手抵著門閃身進來。
面具男也沒理她,醉酒後神智有些模糊,胃裡燒得難受,這種情況下他卻還記得進浴室洗澡。
等他繫著浴巾出來,凌瑾瑜已經把服務員遞給她的安神藥加入溫開水裡,在他走到床邊時遞過去。
面具男睇她一眼,微微抿起的唇讓凌瑾瑜感慨長得好看的男人連抿唇都像是在勾引人。
手舉得有些泛酸,那人才伸手接過,喝完後空杯子往她手裡塞回來,掀開被子倒在床上昏睡。
凌瑾瑜望著他的背影輕吁了口氣,脫了外套掛進衣櫥裡。
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混合著菸草味和酒味的難聞氣息,她厭惡地皺眉,走向浴室。
洗完澡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來,凌瑾瑜的手機響起,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,凌瑾瑜以為是顧逸琛便接了,可當聽到對方的聲音,她才後悔接了電話。
“丫丫,出來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裴紓寒語氣有些急躁。
“困死了,有事明天再說,掛了啊!”凌瑾瑜累極,沒心情和電話那頭的男人周旋。
“你現在在哪兒?我來接你,跟你說,你現在很危險,不要接近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知道嗎?”裴紓寒鄭重其事的囑咐。
“知道了,我很困,我掛了哈!”打了個哈欠,凌瑾瑜倒在大床上,根本沒把裴紓寒的話聽進去,徑直結束通話電話。
睡眼朦朧時,隱約覺得身邊的床鋪一沉,呼吸裡有淡淡的酒香,意識被睡意吞噬時,耳邊原本清淺的呼吸聲變重,一聲重過一聲,像是呼吸不暢而發出。
她心驚了一下,立即睜開眼,身子也轉過來。
小心翼翼抬起上半身瞥了他一眼,見他緊蹙眉一副痛苦面容側躺在她身邊,凌瑾瑜嚇得伸手去推他,掌心感受到的異常滾燙的高溫卻讓她僵了一秒,然後才意識到他應該發高燒了,否則他身體不會這麼燙。
“喂?臭男人,你醒醒。”她又推他,想叫醒他去醫院,因為她根本就挪不動他。
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