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輕擰秀眉,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,有點結結巴巴地說,皮笑肉不笑地扯動唇角。
這個桃花運,她要不起,也惹不起啊!
“韋冬晨,我沒開玩笑,我是認真的,我看上你了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!”榮少痞痞地聳聳肩,眼裡閃過一絲認真的表情,唇邊掠過一抹意味深遠的微笑。
咯——對於榮少的直白,冬晨呆愣了幾秒,而後,顫動了幾下眼睫。
“榮少,你太抬舉我了,我配不上窈窕淑女這四個字的。”
“韋冬晨,你很特別,我被你吸引住了。”的確,她是他所遇到的女人中最另類的那一個。在山頂那晚,他就看上她了,那時礙於她是程飛揚的女人他不敢動她。如今,程飛揚身邊的紅顏知己回來了,她沒有他護著,他志在必得!
冬晨擰緊眉心,眼裡閃著恐慌,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。她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,招惹了一個瘟神回來,而且怎麼甩都甩不掉了。他看上她了,她該怎麼辦呀?這個男人絕非善類的,她沒有能力與他抗衡啊!
斜對面餐桌的程飛揚神色凝重,臉上的表情極度不悅。從榮少向冬晨表白時,他握住刀叉的手都緊了緊,切牛扒的力道更是重了重。
他的眉峰不自覺地皺了起來,心底蘊含著一股莫名的怒火。如同深淵般幽暗的黑眸冷冷地憋著不知所措的冬晨,薄唇抿得很緊,俊臉也有些黑沉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,裝可愛,扮無知,故意引起榮少的興趣,他讓她離開後,她很缺男人嗎?很缺金主嗎?
略有沉思後,程飛揚挑高一道眉,深邃的眼裡火花四處流竄,理智極力壓抑著燃起的那把無名怒火。
程飛揚心裡的火焰高漲,礙於冷星月母子在場,他只能裝作若無其事,只能幽怨地瞪著韋冬晨。
在冬晨說喝下去的紅酒是滿嘴人民幣的味道的時候,冷星月噗哧笑了,那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愛,真是土得掉渣了。她想不明白,榮少怎麼會看上一個這麼沒有品味的女人。
不過,她也見多了女人裝可愛引起男人的注意。反正,她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,甚至用一種鄙夷的目光冷眼瞪著冬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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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奈之下,冬晨藉故去了洗手間,恐慌的心緊蹦著,手心裡有絲絲的汗珠在溢位。
這頓飯還沒吃,她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。如果他對她再做出意想不到的事的話,她該怎麼辦?山頂的那晚,她就感覺到了他看她的眼神是色眯*眯的,幸好程飛揚贏了比賽,但現在他仍然咬住她不放。
冬晨在洗手間呆了一會兒,極力穩住恐慌的情緒,裝作若無其事,很淡定地走了出來。
“你很缺男人嗎?現在不費吹灰之力,又把榮少勾到手了,你真的很行哦,下一個金主也是一個大財神!”程飛揚倚在牆上抽著煙,冷語嘲諷冬晨,他看她的眼神很複雜,語意有些酸溜溜的。
“你哪隻眼看到我勾他了?那個瘟神還不是你惹給我的!這麼多男人看上我,我也沒辦法,誰叫我這麼有魅力啊。男人嘛,不用我勾勾手指頭,自然會有人自願靠過來,是男人犯賤,我阻止不了。”
冬晨不懷好意地對程飛揚翻了一個白眼,眼裡閃爍著鄙夷的光芒。他憑什麼這樣說她,她做錯什麼了,又得罪他了嗎?面對他莫須有的指控,她的心裡不爭氣地泛起隱痛,水媚的眼眸閃過一絲受傷的眼神。
隨即,她揚起秀眉,冷眼瞪著他,美麗的臉蛋泛著自信的光彩。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,她喜歡和哪個男人在一起,他也沒有資格批評她,她用不著再看他的臉色做人。
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美麗臉龐,當看到她眼裡的那一絲受傷的眼神時,勾起了他內心深處,那股心疼和憐惜的感覺。
他伸出手,不自覺地想撫上她的臉頰。下意識的,冬晨別開臉,有意躲著他的觸碰。
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,一切都不應該了,他的柔情她不想要,也不屬於她的,而是外面等他的那對母子的。
“程先生,請你自重!”她的眼角餘光瞟了他一眼,顫動著眼睫,而後,微垂下眼瞼,貝齒咬了咬唇瓣。她的表情淡漠,有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意思。
程飛揚怔了一下,蹙緊眉峰,深不可測的眼閃過一絲疼痛。他伸在空中的手,也慢慢地垂落了。她叫他程先生,好見外的稱呼,這三個字,也將他們的距離呈現在眼前。
她的冷淡,讓他的心很堵,很不爽!剛才,他看到她去了洗手間,隨後,他藉故去抽菸,也跟來了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