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皺了皺眉,問道:“什麼意思?公主做了什麼?”
樂平公主不好說太子楊廣對她的約定,於是哄騙道:“我去求了母親,以後不許父親再召你入宮了。”
“哦!”肖元元不疑有他,朝著樂平公主身上拱了拱,道:“公主,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。”
樂平公主笑道:“回去睡吧,你也不怕太陽曬得你眼睛疼?”
肖元元沒有動,悶聲道:“我才不回去呢!一回去就法好好睡了!”
樂平公主想了一圈,皺著眉問道:“可是那陳娘子找你麻煩了?”
“沒有——”肖元元嘆著氣道:“人家挺好的,會刺繡、會畫畫,也不惹事,你走的這兩天,我全靠看她畫畫刺繡打發時間呢!”
樂平公主哼了一聲,酸溜溜道:“你既然覺得她好,怎麼不在殿裡陪她,自己跑出來盪鞦韆?”
肖元元抱著樂平公主心中一片安定,腦子已經開始迷糊,閉著眼昏昏沉沉道:“人家也要休息呀!直播也有下播的時候……哪有二十四小時不下播的?”
樂平公主沒有聽懂,剛想接著問,只聽肖元元的聲音越來越低,偎在她懷裡的腦袋也沉了下去。樂平公主只好嘆了一聲,給肖元元拉了拉軟被,免得她睡得太深著了涼。
接下來的幾日,過得可謂十分安心自在,天色漸曖,雪融冰消,遠山見青,水波浮動。
美景入畫,更是賞心悅目,肖元元坐在畫紙前讚不絕口:“陳娘子,你畫得太好看了,你看著山是山,水是水,一眼就能看出來畫得什麼——”
樂平公主沒忍住笑了一下,說道:“你這是在夸人麼?”
肖元元轉過頭來,認真地道:“當然是在夸人了,你看我畫的,畫什麼都是一坨,一坨山、一坨水、一坨雲,呃……一坨烏雲。”
肖元元衝著宣華公主雙手一伸,沒好氣道:“你看我的手——白長這麼好看了!”
宣華公主笑著牽起肖元元的手,輕輕捏了捏了,回道:“畫有專攻,肖娘子不擅作山水,卻十分精通工藝。
妾見過娘子所畫的鞦韆架構圖,可謂橫平豎直,十分精巧,也是妾所不能及的。”
樂平公主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,面色不由得沉了沉,輕輕咳了一聲,道:“畫了這麼久,應是累了,快坐下來喝點湯,吃些果子!”
“好呀!”肖元元反手拉著宣華公主,坐到了樂平公主身邊,先遞了一塊果子給宣華公主,自己也吃了一塊。
正在樂平公主給肖元元遞過手帕擦嘴的時候,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:“母親——”
三人循聲望去,卻是原該待在京城的宇文娥英。
“郡主怎麼來了?”肖元元不解地道。
另外兩人也皆是不解,看著宇文娥英帶著一眾侍女奔了過來,走到樂平公主跟前,已經累得微微喘氣,衝著樂平公主行了一禮:“母親安康——”
肖元元趕忙遞了帕子這去,宇文娥英接過帕子,擦了擦額間的汗,肖元元又遞過一旁的湯,宇文娥英也接過,先喝了一口,這才喘勻了氣。
“你怎麼來了?李小孩兒呢?”樂平公主問道。
宇文娥英頓了頓,回道:“乳孃帶著在殿裡睡覺呢……”宇文娥英看著肖元元和宣華公主,眼睛亮閃閃地問道:“你們在玩什麼呢?”
宣華公主笑了笑,剛想張口,樂平公主直接打斷道:“你久不回府,這次回府才待了五六日,怎就過來了?”
宇文娥英面色一垮,肖元元連忙打圓場道:“郡主一路跑過來,肯定很累,先坐下歇一歇吧。”
說罷,肖元元拉了拉宇文娥英,宇文娥英順勢挨著肖元元坐了下來,樂平公主嚥下一口氣,也跟著坐了下來。
幾人坐好,宇文娥英從碟子裡夾了黏米玉芯糕,一連吃了好幾塊,但看到樂平公主一直瞪著她,才慢慢放下手裡的筷子,有些煩悶垂著頭。
樂平公主挑了挑眉,問道:“你又跟郡馬吵架了?”
宇文娥英聞言抬起頭來,看向樂平公主抱怨道:“母親不知道他做了什麼,他竟然把他的外室和孩子接到府裡來了。”
樂平公主擰了擰眉:“什麼?”
宇文娥英朝著三人看了一圈,解釋道:“他說——那個外室是母親給他找的,孩子也是母親要他生的,那是李府的骨血,所以要接到府裡來。”
肖元元看向樂平公主,樂平公主面色陰沉,問道:“他是這麼說的?”
宇文娥英點了點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