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肖元元又拎起一旁的油紙包,遞給白鷺子,白鷺子不解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肖元元回道:“知道你在公主面前是不吃東西的,這糖果子留給你私底下里吃!”
白鷺子接過笑了笑,道:“算你有良心!”
“對了——”肖元元突然道:“我在長樂宮的時候,郡馬也去了長樂宮。”
樂平公主尋了一塊樣式好看的糖果子,輕輕咬了一口,聞言抬頭問道:“他不在府裡陪他的心肝兒子,去長樂宮做什麼?”
肖元元給樂平公主倒了一杯清茶,遞了過去,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郡主說?”
樂平公主接過肖元元遞來的茶杯,問道:“難道你試探著問一下?”
肖元元回道:“再怎麼說他都是郡馬,我怎麼問呀?我以什麼身份,什麼立場去問呀?”
樂平公主頓了頓,道:“自然是長輩!”
“長輩,我?”肖元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不自然地咳了一聲,道:“單論年齡算,你們都算我祖宗。
長輩?我怕雷劈死我!”
樂平公主被逗得笑了一下,對著一旁的白鷺子道:“你晚些派人去李府查一下,看一下那個外室有什麼動靜?”
白鷺子應了一聲:“是。”
由於幾日未見,入了夜,兩人早早安寢,一番纏綿歡好後,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處,身子雖然疲累,卻不想就此入睡。
肖元元的臉貼著樂平公主的頸間,一呼一吸撩得人心裡陣陣發癢,樂平公主挪開了一點,問道:“在長樂宮這幾天,呆得可還舒心麼?”
肖元元又將臉湊了過來,道:“還行——李小孩兒很聽話,幾乎不怎麼鬧騰。”
頓了頓,肖元元突然問道:“公主,四方書院是什麼地方?”
樂平公主好奇道:“你怎麼知道四方書院?”
肖元元回道:“太子到了長樂宮,郡馬上前去跟太子攀談,就提到了四方書院,說他擅長管絃禮樂,想讓太子引薦於四方書院,做教習禮樂的先生!”
“然後呢?”樂平公主問。
肖元元道:“然後就奇怪了,太子居然直接拒絕了!
按理說郡馬是你的女婿,看在你的面子上,就算事情難辦,太子也該去試一試。
就算確定辦不到,也不該拒絕的如此不留餘地啊!”
樂平公主笑了,回答道:“四方書院是太子辦的。”
肖元元頓了一下,問道:“那為何要拒絕郡馬呀?他不過是想進去讀書罷了!”
樂平公主沒有應聲,肖元元想了想又覺得不對,道:“不對呀,今年陛下剛剛下詔廢了太學,又停辦各州府官學。
這個時候太子居然私自開辦書院,這不是跟陛下對著幹麼?
他不怕得罪陛下了?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誰讓書院的院長叫孔嗣哲呢!”
“孔嗣哲,誰呀?”肖元元不解地問道。
樂平公主解釋道:“太子的通事舍人,也是孔子的三十二代孫。借聖人之名辦書院,就算是陛下,也不好出聲阻攔。”
肖元元問道:“太子不怕陛下生氣?”
“這次倒無妨,那孔嗣哲是母親引薦給太子的。”樂平公主回道:“除了書院院長是太子舍人,太子與這個書院幾乎沒有關係,父親也知道的。”
肖元元沉默了一會兒,正當樂平公主以為肖元元已經睡著的時候,肖元元突然開口道:“當真沒有關係麼?”
樂平公主又清醒了過來,道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肖元元回道:“若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,郡馬找太子引薦做什麼?”
樂平公主頓了頓,道:“你想說什麼?”
肖元元問道:“書院的人多麼?”
樂平公主想了想,道:“聽說不少,不到兩天人就已經滿了——畢竟太學被裁撤,不少學子正是無處可去的時候。
若不是見四方書院如此興盛,李敏應該也不會去找太子幫忙了吧!”
肖元元問道:“拋開事實不談,在那些太學生員看來,太學被裁撤,難道不是太子所諫言的嗎?
是太子害了他們,他們怎麼還會去太子所辦的書院去讀書呢?”
樂平公主笑了笑,道:“太學生員又不是傻子,他們跟著柳述攻詰太子,然後太學被裁撤,只要一細想,就知道自己被當了槍使。
他們如今恨柳述,比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