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頓了頓,接著道:“而這些公主與殿下完全相反,所以我選了公主,而沒有選擇殿下!”
晉王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,良久才問:“本王並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好?”
肖元元一一解釋道:“因為殿下是皇子,又有雄心壯志,定是個不安分的,皇位相爭,你死我活何等兇險,若是敗了我能有什麼好下場?”
晉王不服氣道:“那本王若是勝了呢?你不一樣能榮耀加身,安享富貴?”
肖元元回道:“殿下贏了又如何?你都娶妻了,我沒有機會成為皇后了。
若是王妃是個不賢惠的,為了那皇后寶座,我倒是可以去搶一搶,可王妃人多賢良啊,我若是跟王妃爭,那不喪良心麼!
而且,殿下以後肯定還要再納滿宮美人,我又不是養活不了自己,為了那點吃食,我至於跟她們一樣仰賴你的鼻息麼?
外面天高海闊的,跟了你我就得鎖在深宮那一方天地,吃穿都有定例。
哦……還得照顧殿下您的自尊心,天子一怒我哪頂得住,一不小心命都沒了。
跟著你又受氣又受罪,我又不傻,這賬誰不會算?”
晉王眨了眨眼,這麼一說,肖元元跟著自己簡直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而且——”肖元元一臉為難道:“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,都受不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。
你想想,你這天宿在美人那裡,那天又宿這在嬪妃那裡,說實話,睡的女人多了,男人也會爛的。爛男人爛男人,就是這麼來的!”
晉王聽著,又羞又氣,喝道:“住口——”
晉王蹭得一下站了起來,轉身就朝院外走,走到一半又轉過頭來,氣得對肖元元吼了一句:“你以為你很了不起麼?”
說罷,也不等肖元元的回覆,晉王便氣呼呼地走了。
肖元元深深呼了一口氣,對於一個男人來說,他可能會心悅一個不喜歡他的人,但絕對忍受不了一個看不起他的人。
肖元元的話裡的鄙夷之色十分明顯,這次把晉王氣走,想必就能安生一陣子了。
還是得找個機會,儘快搬出去才行。
大興城裡自從如意樓停業之後,一些吃慣如意樓菜式的老客就遭了罪,天知道心心念念一道菜,卻怎麼也吃不到的時候是多麼的抓心撓肝。
當然,坊間的館子裡也出了一些仿製菜,可是要不是油不對,要不是肉不對,要不是鍋不對,要不是鹽不對,味道差別實在太大,即便去吃上一頓,也猶如隔靴搔癢,不得其味。
所以,每當樂平公主辦席面的時候,那些人為了一口吃的,哪怕知道可能會得罪太子,也會去蹭上一頓。
後來人們發現,即便去參加了宴會,樂平公主似是也沒有對他們提什麼要求,常常到了就上席,用膳賞樂,至於朝政之事,都一概不提。
於是,京中的那些貴人就放開了膽子,但凡樂平公主下請帖,十有八九都會到席。
由於樂平公主辦得席面太多,以至於很少入宮,獨孤皇后逐漸不滿了起來,要求樂平公主常來宮中探望她。但凡樂平公主四五天沒有入宮,宮內便傳旨下來,召樂平公主去千秋殿。
獨孤皇后一邊喝著樂平公主帶來的養顏雞湯,一邊朝著樂平公主抱怨道:“孤想喝口湯,都得等上好幾天。你在府上一場場的辦席面有什麼用,又指望不上他們幫什麼忙?”
樂平公主淡笑著看了看一旁的晉王妃和漢王妃,笑著道:“誰說沒用,結善緣得善果,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,他們以後總會念女兒幾分情。
萬一日後阿摩也好,阿諒也好,想要與太子爭個高低,有這些人的助力也方便些。”
獨孤皇后的勺子頓了頓,看向一旁的晉王妃和漢王,二人趕忙將頭垂了下來。
獨孤皇后又看向樂平公主,朝著樂平公主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她適可而止。獨孤皇后心裡知道,樂平公主這點小恩小惠廢立太子這種事比起來,根本不值一提。
樂平公主彷彿沒有看到獨孤皇后使的眼色,反而得意地說道:“女兒如今在京中的聲望大增,一張請帖下去,那人十有八九都會過來。
只怕東宮如今也沒有女兒這般的手段吧!”
最後這一句話,是說給一旁的蘭陵公主聽的。
蘭陵公主沒有應聲,只是下意識轉了轉頭看向一邊,那一邊是以前高良娣站的位子,如今因著太子的關係,獨孤皇后不常召高良娣來千秋殿了。
獨孤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