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,樂平公主也不在,好似故意來自投羅網似的。
高良娣想了想,道:“妾以為,還是要抓。殿下只管命京兆尹去向公主府要人,若是那肖元元自己投案,那固然最好,趁機審問一番,說不出這案子就定下來了!”
“好什麼好?”太子惱道:“就算抓了她,審了她,萬一磕碰壞了,阿姊發起火了誰能擋得住?”
太子至今還記得,當初因為雲昭訓欺負過那個肖元元,就被樂平公主一把從舫上掀翻到了太液湖裡,大冬天裡,雲昭訓被撈上來就病了,嚇得一個多月不敢出門。
就這樣,楊堅和獨孤皇后愣是一句也沒有責怪過樂平公主。
太子倒是不怕樂平公主,但他不得不怕那個對樂平公主無底線縱容的獨孤皇后。
高良娣道:“咱們要的只是她的商行,又不是要那肖孃的命。
既然如此,那咱們就不為難那肖娘子,抓了以後好吃好喝好地待著她,不審不問,不傷她一絲一毫。
等樂平公主回來,咱們全須全尾的交還給她不就行了!”
太子沒有應聲,高良娣又道:“只是去向公主府要人而已,他們也可以不把人交出來。
總之——這隱匿主犯的罪名只會落到樂平公主頭上,與咱們可不相干。”
太子不由得看向高良娣,高良娣上前,接著道:“相反,若是京兆尹明知主犯在公主府,卻放縱不抓,那便是失職之罪,而殿下不抓,更有心虛之嫌。
箭已發出,不可回頭,晉王和漢王正盯著殿下呢!越是在此時,殿下越不能落人以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