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接著道:“所以,既然知道他臭,就離他遠一些。”
樂平公主點頭道:“元元說得是。”
肖元元想了想,皺了皺眉又問道:“公主是不是氣飽了?所以就不用晚膳了?”
樂平公主撥出一口氣來,道:“被你這麼一說,確實有些餓了,那就傳膳吧。”
接下來的兩日,樂平公主便沒有再進宮,肖元元也沒有再出府,二人在公主府上聽曲吃酒,相偎相伴,好不快活。
直到三日後,樂平公主記掛著獨孤皇后,便再次入宮去了。
而這一天,肖元元和蕭珏出城去送江南來的師傅們離京,這些技師持著樂平公主的通關手令,由樂平公主派人護送,他們這一路肖元元還是比較放心的。
樂平公主來到宮中,親自上手給獨孤皇后做著面頸按摩,漢王與漢王妃也入了宮,漢王在甘露殿與楊堅議政,而漢王妃則在千秋殿陪侍獨孤皇后。再加上蘭陵公主和高良娣,千秋殿裡很熱鬧。
獨孤皇后閉著眼氣哼哼地對著樂平公主道:“你不知那番邦的蠻貨後來又做了什麼?他居然上書給你父親,要稱那楊妙瑜(光化公主本名)為天后!”
楊妙瑜原是之前滕王的小女兒,獨孤皇后與滕王妃不和,之前滕王妃還給獨孤皇后下毒,事有不成,又行巫蠱之術,雖然滕王妃已死,獨孤皇后對她的女兒也沒什麼好脾氣。
樂平公主淡淡地應道:“父親肯定是不允的。”
“陛下自然是不允,一個番邦的王妃也敢稱作天后,真是狂妄至極。”一旁的漢王妃插口道。
漢王妃看著樂平公主的手法,很是新奇,所以一直盯著樂平公主和獨孤皇后。
獨孤皇后氣道:“想想那慕容伏允的狂悖之相,讓他就這麼離開京都,孤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樂平公主微微嘆了一聲,道:“母親息怒,氣則傷身。”
獨孤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,又呼了出來,道:“你父親一心要與那慕容世伏和親,依我看,此事未必成得了!”
樂平公主愣了一下,道:“怎麼,此事還有變故不成?”
獨孤皇后哼道:“那慕容伏允就是專門來攪局的,那日他如瘋狗一般,誓要將你我得罪到底,就是想讓我們主動提出取消和親!”
樂平公主嗯了一聲,道:“可是,父親聖意已決,那慕容伏允若做得太過分一些,難道他不怕父親直接在京中殺了他麼?”
獨孤皇后道:“他自然也是知道怕的,所以那日挑釁之後,再過分的事也就沒有了。不過,孤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!”
樂平公主手上不停,問道:“我們都不理他了,他還能做什麼?”
獨孤皇后道:“他是一定不想讓光化公主嫁到伏俟城去的,如今楊妙瑜尚在京中,他做不了什麼。可一旦和親使團出京師,漫漫長路,只怕——”
樂平公主心裡一驚,道:“那光化公主豈不是生死難料!”
獨孤皇后沒有應聲,臉色卻陰沉的可怕。
過了一會兒,獨孤皇后道:“那楊妙瑜生也好,死也好,倒是沒什麼人在意。你父親在意的是這場和親能否與吐谷渾交好,日後也好合力圍攻突厥。”
“所以,光化公主不能死。”樂平公主道。
獨孤皇后嗯了一聲,道:“算了,這種事情,讓你父親他們處理吧,咱們過咱們的。麗華,你怎麼不動了?”
樂平公主回過神來,道:“按得太久也不好,母親歇一下,一會兒這精油就幹了。”一邊說著,樂平公主一邊扶起獨孤皇后。
高良娣與蘭陵公主本來在遠處說話,見獨孤皇后已經起身,便都走了過來。
樂平公主看了漢王妃一眼,笑道:“弟妃有孕,離我們遠點兒,這精油對胎兒不利呢!”
漢王妃笑道:“我只是看著新奇,那日公主送來精油,我今日才知,原是這種用法,早知道便不讓肖娘子帶回去了。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那可不行,萬一你不小心碰到了,傷了我的侄兒可怎麼好?”
漢王妃笑著回道:“多謝公主體恤。”
樂平公主頓了頓,道:“我聽阿諒說,你自有孕之後,一直胃口不好,可有找太醫看過,有沒什麼調理的方子?”
漢王妃苦笑著回道:“太醫說我這是頭胎,反應比旁人要大些,儘管吃不下,也得努力吃下去才行!”
獨孤皇后聽了,皺了皺眉道:“哪個混賬太醫,說得什麼廢話?若能吃得下,還找他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