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箱子比剛才那箱還要大上兩三倍,肖元元道:“把那個箱子,也搬到清吉堂去。”
白鷺子朝身邊兩人使了一個眼色,那兩個宮婢上前,費力抬起那個木箱:“小心些,別摔了!”肖元元提醒道。
看起來搬的並不輕鬆,樂平公主問:“那是什麼?”
“精油呀!”
樂平公主看向肖元元,道:“你做了不少呀!”
肖元元理所當然道:“我收了一千多斤的花呢,怎麼可能只做出一瓶來。我們做生意的都知道,唯有量大,才能分攤成本。
公主別不捨得用,洗臉的時候,滴兩滴;洗澡的時候,滴兩滴;泡腳的時候,也可以滴兩滴;用起來還是很快的。”
樂平公主靜靜地聽著,浮著一臉的蜜笑,只見那肖元元又指著一個小箱子道:“那個,也搬到清吉堂去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樂平公主主動開口問道。
“菊花茶。”
“我不喝菊花茶!”樂平公主回道。
“那是我的喝的。”肖元元道。
這麼一說,樂平公主突然想了起來,扭頭朝著白鷺子問道:“對了,補湯好了麼?”
肖元元眉心一痛,這樂平公主怎麼又想起來餵豬了,連忙道:“等一下,等收拾好再喝,那時我多喝一些。”
樂平公主見肖元元興致正濃,不好打斷她,只好對著白鷺子吩咐道:“一直熱著,等會兒忙完了再喝。”
“是。”
肖元元正興致勃勃地吩咐人把拆開的物件一件一件擺到架子上,忽有一婢子上來稟報:“稟公主,府外太子舍人蘇夔求見。”
樂平公主頭也沒轉,直接回道:“不是已經吩咐了麼,公主府近來有事,本宮誰也不見。”
那婢子猶豫了一下,道:“可是……蘇舍人拿的是東宮的手令。”
樂平公主頓了一下,“東宮?”目光看向肖元元,肖元元也看向樂平公主,一臉的不解。
樂平公主問道:“他可有說所來何為?”
那婢子答道:“說是因為公主許久不曾入宮,蘇夔奉高良娣之命,邀公主入宮與皇后娘娘敘話。”
樂平公主哼了一聲,道:“我不入宮母親都沒有說什麼,她高良娣為何多事?”
肖元元拉了拉樂平公主的手,輕聲道:“公主,讓他進來吧,他應是來找我的。”
“你需要靜養!”樂平公主不容置疑道。
肖元元嬌聲叫道:“公主~~”
樂平公主黑著一張臉,無奈地衝著那婢子道:“傳他到外堂去。”
肖元元聞言一笑,看看自己的行李已經歸置的差不多了,便拉起樂平公主,起身往外堂而去。
蘇夔被傳到正堂之上時,樂平公主與肖元元已端坐在上方了,蘇夔朝著樂平公主行了一禮:“下臣拜見樂平公主。”
“免禮。”樂平公主回道。
蘇夔又看了看肖元元,兩人相視笑了一下,肖元元開口道:“蘇兄,你又回東宮了?”
蘇夔看到肖元元坐在樂平公主身邊,似是沒什麼大礙,便鬆了一口氣,笑道:“太子殿下盛情難卻,為兄也不好一直這麼不識時務!”
樂平公主輕咳了一聲,蘇夔反應過來,又拜道:“稟公主,時值仲秋,宮中祭月,臣奉東宮高良娣之命,邀公主入宮祭月,還請公主撥冗前往。”
“祭月這種小事,就算高良娣邀本宮入宮,派個小內監說一聲即可,可需蘇舍人親自前來傳話?”樂平公主不上當,直接回道。
蘇夔怔了一怔,猶豫地回道:“此次入宮祭月,高良娣還想召元元入宮……”
樂平公主臉色一冷,道:“她與元元非親非故,總共沒見過幾回,她找元元做什麼?”
蘇夔一時間啞了口,肖元元看著蘇夔一臉的為難的樣子,開口問道:“蘇兄,別的不說,高良娣是怎麼知道我在公主府的?”
樂平公主一愣,肖元元這問題可謂非常尖銳。確如樂平公主所說,肖元元與高良娣沒什麼交情,肖元元住進公主府這件事,若不是特意去打聽,是沒有人知道的。
高良娣不應該在意肖元元的去向,更不應該特意到公主府來找肖元元。
樂平公主看向蘇夔,道:“蘇舍人,到底怎麼回事?”
蘇夔看了看兩人,嘆了一口氣,只好實話實說道:“高良娣之所以知道元元人在公主府,是臣告知高良娣的。”
肖元元一臉的不解,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