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娥英驚了一驚,道:“滅口?”
李敏點了點頭,道:“是啊,此事傳將出去,對郡主的名聲不好,不然皇后娘娘怎麼會那麼急著把當時目擊者全都殺了呢!”
宇文娥英失色地喃喃道:“滅口!不,我沒有想要讓她死的!”
“其實,辱人清白要比殺人害命更為陰毒,後者是取命,前者是誅心。後者人死了,一了百了;前者則是生無生路,死無死路,即便後來當真死了,還帶著一身汙名。”李敏解釋道。
宇文娥英傻傻地看著李敏,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,道:“不是的,你看她那麼厲害——她……現在好好的!”
李敏微微嘆了一聲,道:“人生不如意者,十之八九;可與人道者,又不足二三。對於失了清白這件事,便是剩下的七八分,皆是不能與外人道罷了。”
不能與外人道的,又豈是這一宗,他李敏在府裡過得這些日子,也同是不能與外人道罷了。
想到此處,李敏也提起一罈酒,喝了一口。
想想宇文娥英在府中喝酒,當下也不會出什麼事,李敏扶起桌子起身,準備回房去。
剛轉過身,連聽到宇文娥英在他背後叫了一聲:“李敏!”
李敏停了下來,回頭轉身,問道:“郡主,還有什麼吩咐?”
“我們圓房吧!”宇文娥英開口道。
李敏怔了好一會兒,半天才從喉嚨出擠出一絲聲音,問道:“郡主,你說什麼?”
宇文娥英看向李敏,眼中不帶一絲色彩,沒有歡喜,沒有羞怯,也沒有厭惡,也沒有害怕,如同是在看一個普通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