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平公主微微垂了頭,道:“我也覺得,她定是個精怪。”
晉王妃沉默了片刻,深深嘆了一口氣,道:“不瞞公主,妾與她相處時,也是十分的喜歡。可妾也沒有像公主這般,離了這麼久還如此瘋迷的。”
樂平公主笑了笑,道:“你莫說我,很快——你也會時常惦念她的。”
晉王妃愣了愣,道:“妾想她做什麼?即便要想,妾心裡惦念也只有晉王殿下——”
樂平公主挑了挑眉,伸手向著晉王妃臉上摸了一把,晉王妃下意識地往後一躲,但是沒有躲得過,被樂平公主摸得明明白白。
“公主,你——”晉王妃不知為何,又氣又惱。
“你的臉好滑呀,保養得不錯。”樂平公主捻著手指,笑吟吟地問道:“你的珍珠養顏粉,還有剩多少?”
晉王妃冷靜了下來,回道:“還有半罐……阿姊這裡——”
樂平公主笑著回道:“我這裡呀,就剩兩罐了,我自己還留著用呢!”
晉王妃頓時一愣,道:“不對呀,元元不是給了公主十二罐麼,才兩個月,怎麼只剩兩罐了?”
樂平公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看了看白鷺子,白鷺子只好回道:“回宮之後,公主送了兩罐給高良娣。
可自從得知皇后娘娘的病是因鉛粉所起之後,蘭陵公主便入宮來,在弘聖宮哭了半天,公主為了哄她開心,也給了兩罐。
皇后娘娘那邊用得快,還賞了一罐給了越國公夫人,於是公主便主動給皇后娘娘送了三罐過去。
十二罐本也沒多少,就這麼分出去了。
就這樣,高良娣和蘭陵公主還覺得不夠呢,還想將公主剩下的兩罐都拿去,是奴婢偷偷藏了起來,給她們看了空箱子,才把人打發走。”
白鷺子一邊說,晉王妃一邊覺得肉疼,那可是珍珠粉呀,肖元元為了讓自己用上珍珠粉,特意七拐八拐地送過來的珍珠粉,如今被人兩罐三罐地拿走,晉王妃怎能不著急。
“可是……”晉王妃有些欲哭無淚,道:“她們想用,就自己去買呀,搶咱們的算什麼回事?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人家沒有搶,是我送的。”
“公主你知道的,那明明是元元為了你我二人特製的珍珠粉,妾……”晉王妃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樂平公主看著晉王妃笑道:“對呀,可剛剛你一直在說元元的壞話,元元若是知道了,這珍珠粉肯定不會再給你用了。
況且,那些也不是外人,阿五是本宮的小妹,高良娣是本宮的弟婦,還有母親,無論給誰都是應當應份的。”
晉王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不說話了,早知道當初就該一次性拿四罐回去,也不至於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,便宜了別人。
樂平公主看著垂頭喪氣的晉王妃,道:“現在,你知道為何我這麼著急等元元的信了麼?
元元每次來信,都會捎帶些東西過來,我想著說不定她又會送一批珍珠粉過來。如果送來了,也正好可以給你續上。”
晉王妃眼睛頓時一亮,問道:“當真麼?”
樂平公主微笑著點了點頭,道:“上次那十二罐本也不是讓我自己用的,而是元元讓我拿去送禮的。既然送禮,自然很快就用完了,所以她估摸著時間……應該再送一批過來的。”
儘管如此說,晉王妃依舊心中有些忐忑,道:“萬一元元預料不到呢?這珍珠粉用起來也不快,但送起來人卻是極快的。萬一元元還以為這珍珠粉——當下公主和妾還夠用,乾脆不寄了呢!”
樂平公主一頓,晉王妃說得十分有理,誰能想到珍珠養顏粉能牽扯出獨孤皇后鉛粉下毒的大案呢?
就因為牽扯出了有毒的鉛粉案,所以蘭陵公主和獨孤皇后等人,才會急著跟樂平公主討走了剩下的珍珠粉。
可這件事情,遠在千里之外的肖元元又怎麼知道呢?
“呃……”樂平公主頓了頓,強裝鎮定道:“反正不過兩日,元元的信就到了,就算這次不送過來,下個月也能送過來的。還有——你那粉怎麼用得這麼快?”說到最後,樂平公主不由得怨了一句。
晉王妃也沒好氣道:“妾本以為有十二罐,怎麼也會夠用,敷面膜就勤了些,還有——那脂粉又不是隻塗臉的。”
樂平公主有些心虛,端起湯碗來飲了一口湯,道:“莫急,你莫急啊!”
晉王妃當下也是沒有辦法,一開始她只覺得那珍珠粉好用,對於鉛粉有毒之事,也只是半信半疑,所以便沒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