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看著晉王走來,即不回話也不起身,等晉王走至身邊,懶懶地回了一聲:“你怎麼來了?”
晉王笑著回道:“遠遠見阿姊在這裡,所以過來看一看。”
樂平公主稍稍遲疑了一下,便衝著白鷺子使了個眼色。白鷺子會意,衝著身邊那一眾宮婢道:“你們先走遠一些——”
“是。”眾宮婢聽命,皆退出了十步開外。
晉王有些好奇,問道:“阿姊有話問我?”
樂平公主看了看四周,直言問道:“昨日夜裡可是你安排越國公去見母親的?”
晉王點頭道:“是。”
樂平公主面有慍色,道:“越國公所犯的事罪孽深重,稍有不慎便會落得一個千古罵名,你怎會讓他去見母親,平白地讓母親為難?”
聽著樂平公主教訓的口氣,晉王愣了一下,只好解釋道:“是罵名還是還聖名,也得看史書是何人所寫。”
“無理狡辯!”樂平公主哼道。
晉王微微笑了笑,道:“我知道阿姊是心疼母親,不想讓母親受人情所累。
可阿姊心裡應該明白,越國公是功是過,關鍵不在母親身上,而是在父皇身上。”
樂平公主沉默了片刻,想了想便明白了過來,道:“我就說嘛,昨日我見母親,她還對越國公不假辭色,對越國公這種邀寵媚上的嘴臉尤為不恥。
怎麼一夜之間,變化竟如此之大,原來是父親勸說了母親。”
晉王點頭道:“越國公邀寵媚上只是其次,若是要論功過是非,父親一言可定之。
對父皇而言,相比於高熲,這個楊素更好把控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