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平公主放下手中的碗,道:“柳述是太子的人,你很難沒有立場。
當初父親讓你下嫁柳述,也是為了給太子增加助力。所以,自從你定下婚事之後,便註定你與晉王無法相親相近了。”
蘭陵公主眼神一痛,道:“很久了,很久之前,他也是我二皇兄啊!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道:“可我不同,就像今日母親所說的,弟弟也好,妹妹也罷,我雖是長姊,關鍵時候,也是長輩。
身為長輩,固然可以偏心某個討喜地孩子,卻無論如何——也不能將另外一個孩子丟棄掉。
你也好,晉王妃也好,太子也好,晉王也好,都是孩子。”
蘭陵公主默然,她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與樂平公主說,她想勸樂平公主不要與晉王妃那般親近,不要支援晉王。或者,改為支援太子才是正統大義。
可樂平公主上來便把話挑明,將蘭陵公主的話徹底堵住了。
過了一會兒,蘭陵公主開口道:“這一點上,我當真是羨慕阿姊,可以隨心所欲,兩不相幫。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哪有什麼隨心所欲,不過是身在其位,當謀其事。不是我兩不相幫,而是我誰也不能幫。”
蘭陵公主聽懂了樂平公主的意思,嘆了一口氣,道:“阿姊受父皇與母親的寵信,無論靠向誰,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贏面。阿姊能如此兩不相靠——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