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深深嘆了一聲,道:“皇兄他……當了這麼久的太子,受群臣擁護,受父親器重,難免有自大之心……他本質不壞的。”
獨孤皇后點了點頭,道:“他以前分明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,又是長子,承載了你父親所有的希望!”
獨孤皇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“經此一事,相比於孤,你父親才更為傷心吧!”
晉王目光一閃,只道:“父親這一路風餐雨宿,之前的身子便沒有養好。如今回到這宮裡,須得好生保養,還請母親多多費心。”
獨孤皇后點了點頭,道:“後宮有孤,你父親的身子,你儘管放心。”
“母親辛苦。”
獨孤皇后摸了摸晉王的 頭,道:“你也不用太懂事了,該偷懶就偷一下懶,快回府去歇著吧!”
晉王點了點頭,“是,母親。不過,孩兒聽阿環說,阿姊如今住在弘聖宮裡,孩兒還想去見見阿姊。
許久未見阿姊,今日進宮若不見她一面,心中總覺得不安。”
獨孤皇后點了點頭,道:“好孩子,還是你有情義,好在弘聖宮也在宮裡,你順便去看看。
你阿姊她也十分想你,見到你她也能安心許多。”
晉王站起身來,衝著獨孤皇后拜了拜,道:“那母親你不要再難過了,孩兒明日再來看您!”
獨孤皇后感動地點了點頭,道:“有你在,有你父親在,孤不會難過了。
啊——對了,也不用急著明天就過來,好好在府上休息一些時日,等徹底休息好了,再來看孤也不遲。”獨孤皇后叮囑道。
儘管獨孤皇后如此說了,晉王還是會每天都來的。
只是不會說出來,當下只管順著獨孤皇后道:“是,母親,孩兒記下了。”
說罷,晉王又朝著獨孤皇后拜了拜,不捨地退了出去。
晉王出了千秋殿,一路朝著弘聖宮而去。
行至弘聖宮前,那守宮的宮人見是晉王,也不有阻攔說要向樂平公主稟報,便直接引著晉王入了弘聖宮。
樂平公主正與白鷺子一起逗魚,見來人是晉王,便展顏一笑,“阿摩?你怎麼今日便來了?快快坐下吃些茶!”
樂平公主又忙著吩咐人上茶果點心上來。
晉王仔細端詳了一陣樂平公主,見樂平公主精神很好,目色明媚,精神很好,便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“我心裡惦記阿姊,特地過來看看!”晉王坐下,慢慢回道。
樂平公主也坐了下來,笑著道:“我有什麼好惦記的?我日日與你那王妃一處,她難道不曾與你說過我的境況麼?”
晉王含笑回道:“阿環倒是與我說了,只是我心裡還是不放心,總要親眼看看才行。”
樂平公主輕輕撥出一口氣,道:“我很好。”
晉王點了點頭,“我看得出來,這江南一行,讓阿姊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樣。”
樂平公主一頓,點了點頭,道:“你說得對,別人再怎麼說,自己都不放心,總要親眼看看才行。元元她在江南很好,我放心了!”
“只是放心麼?”晉王意有所指道。
樂平公主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也放下了!”
不知為何,晉王頓覺心裡一空,道:“那……肖元元她——阿姊不要了麼?”
樂平公主看了看晉王,道:“時過境遷,所求不同了。以往我自然是有許多妄想的,後來慢慢捨棄了許多。直到見到她,心裡便只想著一件事。”
晉王眼中有光閃過,問道:“什麼事?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她好好活著,開心便好,便是我所求了!”
“阿姊——”
樂平公主衝著晉王笑了笑,道:“說來也奇怪,這個念頭一起,我便頓時覺得渾身輕鬆,心也放開了,沒什麼不如意的!”
晉王點了點頭,道:“是謂:凡心一起萬物生,道心一起天地寬。我就覺得阿姊當下的這個樣子很好。”
樂平公主含笑低了低頭,道:“她與我寫了兩封信,先一封是說她過年時遇到了一些趣事,近一封說她開了許多珍珠,託父親帶回來與我做遮面,只是不知道那珍珠現下在哪裡?”
晉王回道:“那珍珠我倒是有幸見了,不得不說肖元元真是有好寶貝,那些珍珠個個渾圓碩大,顆顆精品,我都沒見過那麼好的,父親都誇了好一陣子。
現下應交到了御造監,阿姊不日便能見到了。”
樂平公主一聽,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