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兩處都是肖元元的手筆,雖然有些菜品不同,但大致風味上相差不大。
有些士家吃了公主府的席面之後,一時間饞癆犯了,實在忍不了就到如意樓裡解解饞。
如意樓裡的菜品雖不如公主府的精緻,但勝在花樣繁多,且容易吃得到。李敏與人一起宴飲之時,也多次都訂在如意樓裡,有時候不去吃一頓,心中便想念得緊。
這幾日裡李敏吃著府上的飯菜,心想著以後不用再去如意樓解饞,倒是一件幸事。
兩人各自用著餐,相對無言。宇文娥英是因為對李敏無話可說,而李敏則是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用了幾口之後,李敏嘗試著開口道:“郡主,如今你也是府上的主母了,日後用餐去正廳吧!”
宇文娥英聽言,直接回道:“不去。”
李敏覺得有些奇怪,他的這個提議並不過分,夫妻二人在正廳用餐,不是理所當然的嗎?於是便問道:“為何呀?”
宇文娥英雙眉蹙起,道:“不想去。”
李敏正身,接著開口:“郡主,在正廳用餐那禮法所定——”
“郡馬——”宇文娥英打斷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我為何會在自己房中用膳?”
李敏頓了頓,道:“就算……郡主偶爾想犯懶,想在自己屋中用膳也是可以的,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。郡主獨自一人在屋中用餐,我獨自一人在正廳用餐……若是傳將出去,外人只會說我們夫婦失和。”李敏好聲好氣地勸道。
宇文娥英嘲弄地笑了一聲,道:“郡馬的記性真的不大好,本郡主難道是因為偷懶、才自己一人躲在屋裡用膳得麼?”
李敏想了想,臉色微變,宇文娥英接著道:“看來是得提醒郡馬一下,當初我入李府時,每次用膳也是早早就到了正廳。
可你的那個嬸母也在正廳之上,她雖是長輩,可終究又不是婆母,她竟然做在主位之上,三番兩次暗示本郡主,要本郡主伺候她用膳!
當時也是本郡主看在你的面子上,才沒有與她論君臣本分,豈料她沒有得逞,便開始對我陰陽怪氣、冷嘲熱諷。”
李敏喉間乾澀,擠出一句話來,道:“嬸母她當時所為,確有不敬之處,可她畢竟……”頓了頓,轉而道:“叔父一家已經搬出去了,如今李府上下,都是自己人,你不必再介意了?”
宇文娥英冷冷笑了一聲,道:“郡馬,你憑什麼覺得時間過去了,事情也就過去了?我就可以放下了?你與其想著為你那嬸母辯解,不如好好想想當初你做了什麼?”
李敏愣了愣,不解地問道:“我做了什麼?”
宇文娥英放下手中的湯勺,道:“你什麼也沒做!”
李敏臉色微微有些慍色,道:“郡主——”
宇文娥英打斷道:“一個是你的嬸母,一個是你的新婦,你一個大大夫,不願摻和到兩個女人這點的雞毛小事中來。
所以,你便躲了起來,不是入宮,便是與人去赴宴。把我一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府裡,也從不管我做什麼,想什麼。
也是因為你的不作為,不擔當,才讓我在李府處處受限,連一些婢子都敢與我擺臉色!”
李敏沉默了一會兒,有些不耐煩道:“日後不會了,郡主一直把那些日子記在心裡,痛苦得是你自己!”
宇文娥英一副瞭然地看著李敏,失望地搖了搖頭,道:“你向來只顧著自己,我怎麼能奢望你能感同身受呢?”
“郡主——”李敏不滿地叫了一聲。
宇文娥英冷聲道:“你說得對,每次想到當年在李府的日子,本郡主都痛苦得要命!
不妨直言告訴你,本郡主天生心眼兒小、記性好,尤其擅長記仇。
你如今非要我到正廳用餐,是逼著我一再地去想起你那可惡的嬸母麼?
那正廳我每去一次,便會厭惡你嬸母多一分,也會厭惡你多一分,
如何?現在——你還要本郡主去正廳用餐麼?”
李敏臉色微微發青,看著面色冷然的宇文娥英,艱澀道:“你不想去——便罷了!”
宇文娥英朝著李敏笑了一聲,嘲諷道:“看看,就算是把事實甩到你臉上,你也會反過來說是別人的錯。
什麼叫我不想去便罷了?這話說得好像是本郡主無理取鬧似的。”
被宇文娥英直言戳破,李敏頓覺得十分難堪,一點胃口也沒了。
看李敏吃不下飯,宇文娥英反而有了胃口,重新拿起桌上的筷子,一旁的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