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日,劉居士將李敏擄進彭國公府,扒光了衣服,套上車輪,又棍棒打了半日,竟然十分有分寸的沒有打死,還小心地送回了李府。
至此李敏在府裡休養了好幾個月,一為養傷,二來這事傳將出去,他實在羞於見人。
若不是今天宇文娥英派人請他上門來,李敏估計要在府裡生根發芽了。
李敏當下臉色通紅,狠狠瞪著宇文娥英,一句話也不說。
宇文娥英不以為意,抬眼掃了掃李敏,嘴角勾了勾,道:“我不妨告訴你,劉居士是我安排的,怎樣?你是不是恨極了我?”
李敏心下暗暗一驚,不得不重新認識認識眼前的宇文郡主,乾澀地問道:“為什麼?”
宇文娥英一臉的莫名所以,道:“你不覺得——你就欠這一頓打麼?”
“郡主,莫要欺人太甚!”李敏臉色發白道。
宇文娥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:“罷了罷了,反正依你的道理,錯都是別人的,天下就你一個人是對的。”
李敏忍了忍,沒有說話,宇文娥英沒有理它,指著不遠處的牛肉,對著一邊的婢子道:“我要吃那個香蒜煎牛肉。”
那婢子連忙為宇文娥英夾了幾塊,放在宇文娥英面前的碟子上。
宇文娥英心情好,胃口也好。她故意在午膳時分把李敏找來,讓他看著她吃飯。
倒不是為饞他,就是想告訴李敏,她宇文娥英用膳,你李敏只有站著的份,上不了桌。
李敏當然看出了宇文娥英的意思,忿忿然道:“郡主既然無事,在下也不打擾郡主用膳了,告辭!”
宇文娥英沒有說話,李敏轉身朝著堂外走去,剛走了兩步,便有兩個宮婢伸手攔住李敏的去路,當中一人喝道:“大膽李敏,郡主尚未允你出去,你膽敢擅自離開,你當著公主府是你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的麼?”
李敏冷冷哼了一聲,道:“主人無禮,我當客人還怎麼待得下去,我竟不知道,這公主府的待客之道真是別具一格!說出去,不怕外人笑話!”
說罷,李敏也不理那個宮婢,伸手開啟攔他的手,氣沖沖地便想著出去。
那宮婢是樂平公主身邊的武婢,是有幾分功夫底子在的。日常裡跟在樂平公主身邊,平時從不顯山露水,這次是宇文娥英特地跟白鷺子借來的。
那武婢見李敏不敬郡主,還倒打一耙,頓時便也沒有客氣,衝著李敏的腿窩處就是一腳,那李敏啊的一聲,跪在地上。
李敏雙手撐地,氣得眼眶泛紅,轉過頭怒道:“宇文娥英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宇文娥英放下手中的筷子,道:“如你所見,本郡主在仗勢欺人呢!”
“你……”饒那李敏空有一番道理,碰到宇文娥英這種耍無賴的,他也毫無辦法。
宇文娥英看著氣結的李敏,很是得意,道:“我既能派外人折磨你,也能自己動手,你也儘可以將我的惡行宣揚出去,本郡主也毫不在意。”
“你到底做什麼?”李敏剛想爬起來,那武婢又是一腳,李敏復又跪在了地上。
“和離!”宇文娥英道。
李敏怔了怔,道:“不可能。”
“為何不可能?”宇文娥英道。
李敏眸色一黯,道:“憑公主府的勢力,想要和離還不容易?何苦會拖了到今天?”
宇文娥英點了點頭,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婚事關乎了新舊兩朝的利益關係,根本不能由得她作主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和離。”宇文娥英從善如流道:“不過……”李敏盯著宇文娥英:“不過怎樣?”
宇文娥英道:“你我空有夫妻之名,即無夫妻之實,也無夫妻之情,兩府分居下去,也實屬不像話……”
李敏頓覺得一陣疑惑,難不成這宇文娥英是想跟自己求和麼?
“郡主要想要如何?”李敏問道。
“自然是回李府去。”宇文娥英淡淡地說道。
李敏愣了好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道:“郡主——可是想通了?”
宇文娥英笑道:“自然是想通了,當初我初入府時,也想著親你敬你,顧著你李家的面子,敬著你府裡的長輩,可好像你並不領情。”
李敏一慌,連忙辯解道:“是郡主誤會了,我們李府從未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——”反正李敏死不承認,宇文娥英也懶得聽他分辯,直接打斷道:“你李敏不承好人情,那本郡主索性作個惡人。”
李敏想站起身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