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麼?”樂平公主沒聽懂。
“哦——”肖元元換了一種說法,道:“陛下他‘可能’跟別人……暗中苟合了!”這個說法應該就聽懂了。
樂平怔了片刻,明白了肖元元為何如此啟齒,先是不相通道:“不可能,”後又追問道:“是何人?”
肖元元低聲道:“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哈——陛下身邊有一個宮令,年歲跟我差不多,姿容嫻雅,很是穩重從容,氣派比別旁人也大一些……”
樂平公主皺了皺眉,道:“就因為她長得好看,你就認為她與父親有苟且之事?”
肖元元連忙道:“不是,她身上有玫瑰精油的味道,雖然用的不多,不走近根本聞不到。
公主,試問她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婢,就算是高階女官,就憑咱們陛下那個小氣的樣子,他會把皇后娘娘的玫瑰精油賞給她麼?”
樂平公主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,怔默了半晌,肖元元有些擔心,輕輕叫了一聲:“公主——你別難過呀!萬一……萬一是我聞錯了呢!或者陛下他就突然大方了一回,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樂平公主眸色一垂,道:“我倒是無妨,倘若這是真的,母親她怎麼受得了!”
“所以我不敢亂說呀,從湖心亭回來我都快愁死了!若是在我老家,這種情況離婚就好了,可……陛下和皇后娘娘怎麼辦呀!或者……先不要告訴皇后娘娘,查清楚再說?”肖元元為難道。
樂平公主喪氣道:“若想在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,查父親身邊的人,只有母親能做得到。母親性子鋼硬,瞞著她比殺了她還難受,這件事不能瞞著母親。”
肖元元有些擔心,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!”
樂平公主沉聲道:“與你有什麼相干?明日一早,你隨我去見母親。”
肖元元拉住樂平公主道:“公主,我害怕。”
“你怕什麼?”樂平公主問道。
肖元元垂下眸色道:“我拆穿陛下出軌,無論結果如何,陛下都會忌恨我的!”
樂平公主一頓,剛剛心裡只顧著氣憤,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,想了想開口道:“那此事你不要出面,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……你在父親面前沒有顯露出來吧?”
肖元元想了想道:“應該沒有,那宮婢與我倒了蜜漿,我多看了她兩眼,誇了她長得好看……連名字都沒問。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這才明白肖元元為什麼沒有直接把婢子都攆出去,而是藉著親近讓她們避嫌退出了,這般小心,不止是為楊堅,更是為了她自己。
第二日一大早,樂平公主帶著肖元元起了一大早,去往鳳翔殿。由於去的太早,獨孤皇后正在梳妝,因樂平公主常來,普賢子便也沒有避諱,直接將樂平公主引入了內室。
看到樂平公主,獨孤皇后不由吃了一驚:“麗華,今日怎麼這麼早便來了?”
樂平公主從白鷺子手中接過食盒,笑著走上前道:“想與母親一起用早膳,昨日半夜便讓人做了魚肉粥,一早趕過來,所幸沒有誤了母親用膳的時辰。”
“來得正正好,孤這裡馬上就好,青依——去傳膳。”獨孤皇后心情很好道。
青依應了一聲,便出去安排了,此時身邊的密羅子接過樂平公主手上的食盒,獨孤皇后此時已梳妝完畢,看著密羅子將食盒中的瓷甕取了出來。
樂平公主介紹道:“這粥是江南的做法,女兒覺得不錯,不知道合不合母親的口味。”
獨孤皇后笑道:“你我口味從來大致相同,你既覺得不錯,那定是不錯的。”
不一會兒,青依便帶著幾個宮婢將早膳備好,獨孤皇后坐到餐位旁,樂平公主親手為獨孤皇后盛了一碗魚片粥。
獨孤皇后抬眼看了看站在樂平公主身後的肖元元,不由得笑了,對著樂平公主道:“你不是說這肖娘子早間都起不來麼!怎麼今日倒過來了?”
樂平公主回頭看了看肖元元笑道:“女兒想著她有多日不曾向母親請安了,不想她總是這般憊懶,就把她叫來了!”
獨孤皇后回道:“既然好不容易來了,就坐下用膳吧。”
樂平公主頓了一下,衝著肖元元點了點頭,肖元元朝著獨孤皇后行了一禮,道:“多謝皇后娘娘聖恩。”
說罷,便靜靜坐到了樂平公主身邊。
獨孤皇后道:“孤這裡吃的花樣沒你宮裡的多,肖娘子莫要嫌棄。”
肖元元惶恐道:“皇后娘娘言重了!”
見肖元元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