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皇后娘娘情深意長,身體安泰,福壽綿延。”
獨孤皇后語氣平緩道:“承越國公吉言。”
楊素徑直喝了自己手中的酒,便自顧自坐了下來。
此時,剛好又有舞姬上臺,跳起了綠腰,一陣歡舞裡,楊素心底冷汗涔涔,隔著舞女柳腰之間,掃視著對面的晉王和漢王,又看向殿上一派和睦的帝后,心下里有些後悔。
這個陛下為了跟皇后和好,八成是把自己給賣了。
當初就不該給楊堅出主意,楊堅這事兒做的太不仗義。
想到這裡,楊素又看向晉王和漢王,心道,但願下一個會好一點吧。
肖元元對歌舞之事不甚上心,很快便沒了興致,偷偷端起一杯酒來,剛想放到嘴邊,便被樂平公主瞪了一眼。
肖元元輕聲轉移著樂平公主的注意力,道:“公主,你看人家跳得多好,你看那腿,你看那腰,你看那胸……算了,別看了!”
知道肖元元是故意在打岔,樂平公主忍不住笑了一下,輕聲道:“今日允你少喝一些。”
肖元元聞言,眸色一亮,笑眼眯眯道:“公主早說呀!”
肖元元說著,便執起一杯酒來,樂平公主笑著也拿酒杯與肖元元碰了一下,兩人各自都將酒遞到嘴邊,樂平公主輕輕抿了一口,便放下了。
入口的是梨月白,酒香清雅,回味綿長。
一杯酒喝完,肖元元品味了一番,只覺得酒香滿喉,喝下去感覺很是舒服,心情也開心了起來,繼而又端起了第二杯。
樂平公主看著肖元元,見她一杯酒下肚,眉宇間便肉眼可見的雀躍了起來。
樂平公主心中暗暗喟嘆了一聲,見她開心,也不好掃她的興,今日就隨她吧!
不過還好,那肖元元還是有分寸的,第二杯湖山醉下肚之後,肖元元便放下了酒杯,沒有再喝下去了。
樂平公主給肖元元夾了一塊酥肉到碗裡,道:“吃些東西墊一墊。”
肖元元看了一眼,沒什麼胃口道:“公主吃吧,今日的菜且還有得上呢!”
樂平公主眉心皺了皺,肖元元看了樂平公主一眼,又接著解釋道:“我真的不餓,今日午後試菜我就吃了許多,現在當真是吃不下。”
樂平公主嘆了一口氣,道:“你既不喜歡歌舞,也吃不下美食,我知道把你拘在這裡,你不自在——”
肖元元沒有否認,樂平公主攬了攬肖元元,道:“我也不自在,你就當陪陪我。”
肖元元往樂平公主身上靠了靠,很快又移開了,安慰道:“沒事,咱們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受些……”
肖元元看了一眼楊堅和獨孤皇后,低聲道:“反正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和好了,咱們的目的也達到了,待會兒公主找個由頭,咱們早些離席。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,低低道了一聲:“好。”
肖元元和樂平公主兩人湊在一處嘀嘀咕咕,楊堅看著二人在說話,卻聽不到她們說才能,心裡一陣好奇,便開口問道:“今日肖娘子也來了?”
肖元元正與樂平公主低聲說話,猛然聽到楊堅的聲音,便抬頭看去,果然那楊堅正對著自己說話。
“朕聽聞今日的這場宴席,肖娘子居功至偉,連自己私藏的酒都拿了出來,可有心疼啊?”楊堅笑著問道。
肖元元坐直了身子,朝著楊堅頷首行禮,道:“陛下哪裡的話,區區薄酒孝敬皇后娘娘理所應當,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嫌棄,奴高興還不及,談何心疼啊!”
肖元元話音一落,晉王便開口道:“肖娘子謙虛了,你的這些酒雖不夠烈,可都是你私藏的精品,平日裡都不捨得拿來賣的。
也只有年節下,才會取出幾壇來競賣,一般人別說是喝了,聞一下怕也是不能的。”
晉王妃也跟著說道:“別得不說,單就妾手上這杯玉融香,前年在江南競賣,最後一罈價值十車綾,妾聽到都嚇了一跳。”
這是晉王夫婦有意在抬舉肖元元,雖然那酒確實是肖元元私藏,卻也沒有他們說得那般珍貴,起碼他們夫婦二人在江都城還是想喝就喝,想拿就拿,從來沒有短缺過的。
楊堅放下手中的酒杯,笑道:“朕喝到現在,一杯酒一種口味,竟還沒有重複的,這酒果真有十六種之多?”
肖元元故作驚歎道:“陛下好靈的舌頭,竟然都品出來了!
所謂:酒逢知已千杯少,話不投機半句多!
即便是天宮仙露、玉液瓊漿,若是不懂酒的人來喝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