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平公主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在晉王妃與我開口的那一刻,我便已經置身其中了,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……”
肖元元搖搖頭,道:“公主,不行的——”
“元元——”樂平公主輕聲打斷道:“我只是隨波逐流,從未遠離過朝堂。我才發現,原來是我連累了你,將你扯了進來,元元,對不住,是我對不住你!”
肖元元頓了一下,抱緊了樂平公主,道:“好,我陪公主一起管。”
聽著肖元元認真的聲音,樂平公主沒忍住,笑了一聲。
肖元元頓時哪裡不對,便掙扎著將樂平公主扯開,細細端詳了一眼樂平公主,問道:“公主笑什麼?”
樂平公主回道:“元元願意陪我同生共死,我很開心。”
肖元元冷著臉道:“公主還好意思笑?我認識公主這麼久,第一次見公主這麼上趕著找麻煩。”
樂平公主輕輕撫著肖元元的臉,觸感摸著甚是舒服,微微笑著道:“我不能干涉政事,晉王妃豈會不知道!
她來找我,無非是想借我的口去求母親罷了。既然如此,我就去求一求母親,管用的話最好,若是不管用,我也盡力了!”
被樂平公主這麼一說,肖元元也覺得這事兒十分簡單,壓根兒就沒到生死存亡的份上,想想剛剛自己那個為樂平公主東擋西擋的樣子,簡直傻透了!
肖元元把臉一甩,躲開了樂平公主的手,氣道:“公主剛剛在晉王妃跟著演得那麼為難,是在耍我麼?”
“沒有——”樂平公主朝著肖元元湊近了些,道:“看著元元為我著想的樣子,我可是感動極了。”
“公主還有心情逗我,你弟媳婦飯都沒吃,就被你氣跑了!”肖元元起身,端起湯碗就準備走。
“她可不是被本宮氣跑的,分明是被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氣跑的!”樂平公主嗔笑道。
肖元元哼了一聲,不再理會樂平公主,端著湯碗便走,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,問道:“公主準備什麼時候向皇后娘娘求情?”
樂平公主疑惑地看向肖元元,問道: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肖元元不依不饒,又問了一句:“什麼時候?”
樂平公主想了想,道:“不急,年後吧!畢竟父親還未下旨,我貿然前去求情,只會引得外人猜忌我與晉王結盟。只有等訊息確認下來,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給晉王求情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道:“就算跟皇后娘娘求情這事兒,在陛下眼裡,不會對公主造成多大的影響。但終究太子與晉王相爭之勢已快擺到了明面上,公主幫晉王說情,太子心中肯定不好受。”
樂平公主一頓,道:“我為得是姊弟情義,太子當能理解。”
肖元元不認同,回道:“那可不一定,人考慮問題一般都會朝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去想,就算公主明明白白告訴太子你是為了姊弟情義,他也未必會信。”
樂平公主眸色一黯,正在思慮間,肖元元又開口道:“總之,公主先別急著跟皇后娘娘求情,我去想想辦法,這件事情公主還是不出面的好。”
樂平公主怔了片刻,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我怎麼了?”肖元元開口道。
“既然我不能出面,此事必然有人要出面實施,元元你要插手麼?”樂平公主問道。
肖元元嘆了一口氣,道:“要想辦法呀!”
樂平公主皺了皺眉,道:“你不要冒險,無論要做什麼,都先與我說。”
“好,我知道!”肖元元應了一聲,便轉身走了。
樂平公主看著肖元元走出去的背影,眉心漸攏,雖然肖元元答應的爽快,可樂平公主依舊覺得不放心。
雖然樂平公主不在乎太子如何看待她為晉王求情,但肖元元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,她倒是無妨,可若是因此把肖元元牽扯進來,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情況。
既然肖元元要想辦法,就由她去想吧,實在不行,就等旨意下來之後,再去向獨孤皇后求情。
其實還有一點,肖元元沒有明說,樂平公主此舉若是能成功了自然是好。若是成功不了,只怕晉王那個小心眼,會認為樂平公主敷衍他。到時候樂平公主吃力不討好,白忙一場還得罪人,實在不值得。
三日之後,雪後初晴,肖元元坐在如意樓的雅間烤著火,看著滿臉鬱悶的蘇夔,正對著自己道:
“你教我的那些話,實際是管用的,太子都聽了,也按我說的去做了。
可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