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元,衝著晉王道:“殿下這麼大聲,莫要嚇到元元,怪不得元元總是躲著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晉王看著肖元元不自覺離自己又遠了一步,無力地點了點頭,失笑道:“好,很好。”
樂平公主喚道:“元元,到我這裡來。”
“誒——”肖元元應了一聲,便三兩步跳到樂平公主身邊,問道:“公主,何事呀?”
樂平公主拉著肖元元坐下,並幫肖元元理了理並不雜亂和鬢角,輕聲道:“晉王和晉王妃在這裡,以後不要這麼無禮。”
肖元元眨了眨眼,轉頭看向晉王和晉王妃,晉王仍是一臉不豫的樣子,晉王妃笑意盈盈道:“公主言重了,元元與我們也是舊識,算起來她與妾相處的日子,怕是比公主還要久些!”
“呃……”肖元元開口道:“那個王妃呀,你這麼說公主會不開心的。”
樂平公主聞言,笑嘆道:“唉呀——不枉本宮疼你,還知道護著我。”
“我不護著公主,還能護著誰?”肖元元認真道,又看了看晉王妃,道:“殿下和王妃來得好巧,今日暖房的豆芽發好了,午膳就吃火腿銀芽。”
晉王妃點了點頭,道:“好呀,妾也是好久沒吃過公主府的席面了。”
相比於晉王妃的熱切,晉王冷冰冰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
肖元元看了看樂平公主,思忖了一下,開口問道:“晉王殿下看起來神色不好,可是公主府招待不周麼?”
此言一出,屋中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,樂平公主握住肖元元,頓了一會兒,道:“與你無關,你不必插手。”
肖元元眉心微蹙,朝著眾人掃了一圈,笑道:“這情形分明是與我有關,公主何必騙我?”
樂平公主埋怨地叫道:“元元——不要多事!”
肖元元斂起了臉上的笑容,將手從樂平公主手上收了回來,探究地朝晉王看了一會兒,問道:“晉王殿下,今日到府,可是衝奴婢來的?”
晉王妃試圖打圓場,道:“哪裡是?我們是……”
“不錯——”晉王打斷晉王妃的話,抬頭看向肖元元,道:“本王就是衝你來的——”
肖元元目色一凜,嘴邊掛著一絲冷笑,道:“殿下召奴婢也不用如此麻煩,何必親自到公主一趟呢!”
關於晉王到公主府來找她這件事,肖元元心中十分的不快。
她與晉王所謀之事畢竟風險很大,儘管她儘量把自己摘除在外,可她也不想讓樂平公主知道這件事,從而牽涉其中。
肖元元話音一落,晉王便被氣笑了,道:“本王也不想這麼麻煩,可誰讓你是阿姊心尖上的人呢?
本王能繞過阿姊直接召你入府麼?不還得把信送到公主府裡才能聯絡到你?
本王不是沒去過如意樓等你,可自從開年來以來,你還沒有去過如意樓吧!”
“阿摩,我適才說過,你的事非同一般,不要把元元拉扯進去。”樂平公主出言警告道。
晉王沒有迴避,直接回道:“她可不是暖房裡的嬌花,阿姊,不如你問問你的元元,她到底用不用你這般細緻入微無孔不入的呵護?順便也問問她,她揹著你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大事……”
“晉王殿下——”肖元元的聲音,不自沉地嚴厲了起來,道:“殿下今日若是來揭奴婢的短的,自便就是!”
晉王一愣,聽出了肖元元語氣中威脅的意味,若你繼續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,肖元元也會翻臉的。那他今日來公主府尋她的目的,便徹底泡湯了。
心思輾轉間,晉王平靜了下來,道:“罷了,看在阿姊和阿環的面上,我也不想多說你什麼!”
肖元元鬆下一口氣來,道:“若是關於殿下去南寧州赴任之事,殿下不用著急。”
晉王一聽,便又急了,道:“不用著急?過兩天史萬歲就出發了,史萬歲是何其人也?
他不是楊素,他是太子嫡信,與高熲是至交,本王到了南寧州,莫說是治理一方百姓,有沒有性命回來都不一定!”
肖元元回道:“史萬歲還沒出發呢!
就算他出發了,他還沒平定叛軍呢!
就算他平定叛軍了,他……還沒發捷報呢!
就算他發捷報,路上總要耽擱些時日吧——
這些事情落定之後,陛下才會下旨任你這南寧州總管,時間長著呢,殿下急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