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頓了一下,道:“他們固然知道我說了這些,可他們卻不知道我的用意,再加上我們好歹朋友一場,他們應該不會說什麼?”
聽到肖元元的狡辯,樂平公主更是生氣了,怒道:“就算他們不知道你的用意,但蘇夔不是傻子,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,你覺得他猜不出來麼?
你還好意思說他與你是朋友,有你這麼坑朋友的麼?”
話已至此,肖元元也無話可說,囁嚅道:“楊玄感已然離京往宋州去了,他對太子的事本也不上心……只有蘇夔,我……我——我去請他出來喝頓酒,探探口風?”
樂平公主沒有理會她,憤憤將目光轉向別處,不願看她。肖元元頓了頓,連忙走到堂外,吩咐芸香和柏青給蘇夔傳話,約他明日到如意樓一聚。
見肖元元已然有了應對,樂平公主也沒有多說什麼,便帶著白鷺子回內室躺著了。
肖元元獨自在大堂上待了一會兒,便也到了內室,見樂平公主正在榻上小憩,便湊上前去,挨著樂平公主躺好,也閉上眼小睡了起來。
直到晚膳時分,芸香和柏青回來覆命,白鷺子才把二人喚醒。
看到芸香,肖元元趕忙問道:“怎麼樣,話傳過去了麼?”
芸香小聲地回道:“傳過去了,不過奴婢沒有見到蘇舍人,他的下人傳話說,蘇舍人有公務在身,明日不便相會,改日再與娘子相聚吧!”
肖元元頓了頓,看了看樂平公主,樂平公主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,不過也沒有說什麼。
肖元元苦著臉問道:“後日呢?後日他有空麼?你有問過他什麼時候得閒麼?”
樂平公主哼了一聲,道:“現在知道急了?胡攪蠻纏!”
芸香回道:“回娘子,我問過了,傳話的人說近日來蘇舍人忙得很,實在是抽不出空來。至於什麼時候有空,他也不知道。”
樂平公主道:“看到了沒?人家壓根不想見你!”
肖元元深深吸了一口氣,想了一下,道:“芸香,你去趟肖宅,去找芸果兒。肖宅還有一罈梅子飲,你與芸果兒一起把梅子飲送到蘇夔府上。”
芸香聽罷,道了一聲:“是。”便退了出去。
樂平公主緩緩起身,道:“先用膳吧,邊吃邊等。”
肖元元有些心不在焉,道了一聲:“好。”就跟著樂平公主用晚膳去了。
肖元元忐忑用完膳,等漱好了口,正好芸香回來覆命了。肖元元趕忙問道:“怎麼樣?那梅子飲蘇兄可收下了?”
芸香笑道:“回娘子,蘇公子收下了梅子飲,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什麼?”肖元元問道。
芸香回道:“蘇公子還說,他近日得罪了太子,需要兩罐珍珠粉去討好太子良娣,蘇公子說這兩罐珍珠粉,得由娘子來出。”
“當然可以!”肖元元喜道:“我這就去拿兩罐,你明日一早就送到蘇夔府上去。”
芸香回道:“是。”
眼見著肖元元起身,要往玉巋堂去拿珍珠粉,樂平公主適時開口道:“珍珠粉換個盒子裝,不能用青玉白銀罐。”
肖元元愣了一下,瞬間明白了樂平公主的意思,點了點頭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……
入了夜,經不住肖元元一番挑逗示好,一場歡愉之後,樂平公主便徹底消了氣。
品嚐完身下的一片嬌軟,喘息之聲漸歇,樂平公主滿足地靠在早已虛脫無力的肖元元的肩前,輕輕扯過絲被,覆在二人身上,又摸索著穿好寢衣。
那絲被輕軟透氣,很快二人身上的薄汗消去,只留下渾身的疲憊。
二人偎著許久,肖元元慢慢地恢復了些精神,有些睡不著,便輕輕喚了一聲:“公主——”
樂平公主也沒有入睡,聞聽肖元元叫她,便輕輕嗯了一聲。
可等了許久,樂平公主都沒有等到肖元元的下一句,忍不住問道:“怎麼了?”
肖元元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你與郡主是不是在宮裡吵架了?”
樂平公主沉默了一會兒,回道:“你怎麼知道?”
肖元元回道:“聽人說的,坊間有傳言,說郡主在宮中對公主無理,遭了公主的斥罵——公主你還奏請了陛下,把李敏的豳州刺史之職——給撤了!”
樂平公主微微睜開了眼,只輕輕嗯了一聲,表示此事是真的。
肖元元半天沒有再吭聲,就當樂平公主以為肖元元已經睡著了的時候,肖元元又開口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