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眸色閃了閃,肖元元接著道:“太子真正的對手是陛下,可如今即便太子被禁足,陛下也不能真拿太子怎麼樣。
畢竟,太子的所有作為,都沒有直接傷害到陛下,也沒有傷害到朝堂。
只有太子真正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,陛下才有正當的理由,廢掉太子。
在此之前,陛下不得不給這個太子應有的體面。
更何況,陛下如今大權在握,在他眼裡太子仍在掌握之中,根本不怕他有什麼作為。”
晉王心下一沉,道:“難道本王只能看著這眼睛大好形勢付之流水麼?”
肖元元回道:“殿下是個好人!”
“啊?”晉王沒有聽明白。
肖元元笑著道:“今日我之所以與殿下說這些,就是想提醒殿下,你是一個好人,一個讓陛下安心的好人,那殿下只管去做一個良臣賢弟,立好人設,靜待花開,靜待結果。”
晉王想了想,道:“是呀,我這個當弟弟的,這個時候當然要去給兄長求求情,才是一個好弟弟呀!”
說完,晉王笑了一下,看著肖元元目色變得柔和起來,道:“多謝你對本王的事這麼上心,本王……不知如何謝你。”
肖元元一擺手,道:“不打緊,不打緊,不過是順口一提的事情。殿下有所不知,因著外使入京,會帶來不少商隊,我已經跟蕭珏商量好了,今年過年京都的商鋪七成以上都不關門,趁著這個契機,我們賺它一筆。”
晉王聽罷一怔,即而笑了,搖了搖頭嘆道:“果然還是肖娘子你呀!”
回府的馬車上,肖元元一路上都面無表情默然不語,一旁的芸香不由得忐忑了起來,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:“娘子——”
肖元元抬眼看向芸香,沒有說話,芸香心下一緊,問道:“娘子有心事?”
肖元元淡淡‘嗯’了一聲,道:“有些累了。”
頓了頓,肖元元又道:“此時回去,不知道河南王走了沒有。”
見肖元元開口說話了,芸香鬆下一口氣,道:“不走也無妨,娘子若是不想應酬,咱們直接回內室,我給娘子拿些茶果子來吃。”
肖元元勾起嘴角笑了笑,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過了一會兒,肖元元突然問道:“芸香——你知道郡主當下的狀況麼?”
芸香嚇了一跳,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娘子……問郡主做什麼?”
肖元元眸色一黯,道:“不知道就算了!”
芸香頓了一下,想了想似是下定了決心,才道:“前兩天我聽府上的小姐妹說,公主在宮中陪皇后娘娘用膳,偶爾郡主也在旁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“郡主入宮也是常事。”
芸香連忙搖頭,道:“不是的,郡主如今是住在宮裡的,跟著郡馬住在弘聖宮——以前公主住的地方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近來樂平公主往宮裡帶東西比往常要多了許多,這下肖元元總算明白了那些的東西的去處。
冬日裡天氣乾冷,肖元元凍得縮手縮腳,本就不喜歡到處亂動。今日出府走這一趟,似是耗了不少體力,還未到府上,肖元元的臉色看上去就一副不大舒服的樣子。
今日回府比較早,肖元元回到公主府時,便聽說河南王還未離府,便依著芸香所言,徑直轉向內室休息去了。
待肖元元慢慢睜開眼時,天色已經全暗了,內室裡也點上了燈,一旁新來的太醫正在靜靜為肖元元切著脈。
肖元元沒忍住抖了一下,身後傳來樂平公主的聲音:“元元——你怎麼樣?”
肖元元這才發現,自己正半躺在樂平公主的懷中,忍不住縮了縮,道:“好冷!”
樂平公主一臉擔憂地看向太醫,叫了一聲道:“孫太醫——”
那孫太醫撤回手來,看向肖元元,問道:“娘子覺得哪裡冷?”
肖元元緩緩轉頭看了看四周,發現屋中除了樂平公主和孫太醫,還有不少的宮婢在一旁候著,肖元元朝樂平公主問道:“公主,我怎麼了?”
樂平公主紅著眼道:“方才你睡著,怎麼叫也不醒,手一直都是冷的……”
肖元元輕聲道:“是——我一直覺得好冷!”
說實話,這內室之中並不冷,相反,因為肖元元怕冷,除了地龍還特意加了炭火。肖元元一邊喊著冷,臉卻被烤得紅彤彤的,實在不知道這冷從何來。
“可要再加幾盆炭火?”樂平公主問道。
一旁的孫太醫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