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哼哼道:“哪有那麼好?公主也不是時時都在府上的……更何況我後日還有事呢,要出府一趟。”
樂平公主不悅道:“這麼冷,你做什麼去?”
肖元元朝著樂平公主身上蹭了蹭,道:“往日便罷了,後日商行要迎財神,我是一定要去的,這可關乎到商行未來一年的運勢呢!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!”樂平公主道。
“公主別鬧,這是正事。”肖元元道。
樂平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那你早些回來,不許在外久留。”
“好。”肖元元低聲應道。
雖說是正月初五迎財神,但實際要從正月初四凌晨起。所以蕭珏按照肖元元的吩咐,提前一天便命所有商鋪將鋪面打掃的乾乾淨淨,擺上神位,左書:地藏天下寶;右書:主納世間財。
初五天一亮,肖氏商行的各個鋪面門口,爆竹聲噼噼啪啪響了起來,引得不少行人駐足觀看,圍觀者眾。
肖元元也是一早便到了如意樓,帶著著蕭珏和肖七娘燒爆竹,拜財神,巳時起,如意樓開門營業。
之後,又收拾香案,忙活到大中午,幾人才終於有空歇下來聊天說話。
年節裡天寒地凍,肖元元身子弱,本來還以為自己能撐得住,孰料那爆竹燒到一半,肖元元就覺得有些累了。
一應的儀式做完,肖元元扶著芸果兒慢慢地坐在正位上,有夥計端了鮮湯過來,蕭珏與肖七娘各自端了一碗,喝了起來。
肖元元稍稍喝了幾口湯潤了潤喉,蕭珏見肖元元放下了湯碗,便開口道:“膠水廠那邊廠址已經選好了,不知這江南那邊安排的怎麼樣?”
肖元元看看肖七娘,叫道:“七娘?”
肖七娘娘放下碗來,看了一眼蕭珏,道:“江都何時誤過京城的事?年前江都傳了信過來,說是過了初五就讓船廠的師傅過來,保證在二月初到達京都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問道:“原料收集的怎麼樣?”
肖七娘勾起嘴角笑了笑,道:“曬乾的魚鰾收集了一千七百斤。”
肖元元眼睛亮了亮,蕭連忙問道:“朝廷的要量可不小,這些夠用麼?”
肖元元解釋道:“足夠用了。”
蕭珏鬆了一口氣,肖元元的目光在蕭珏和肖七娘身上轉了兩圈,道:“這些事情你們不會私底下交流麼,幹嘛非要當著我的面兒說。”
蕭珏訕訕笑了一下,道:“七娘子貴人事忙,一直沒尋著機會,今日剛好當著元元你的面問上一問。”
肖元元看向肖七娘,道:“七娘啊,京城不是江都,可以由著使性子。這筆生意阿珏是會分錢給江都的,你為何還要給阿珏使性子啊!”
肖七娘忍著氣道:“平日裡我找他時,他總是忙,為何他找我時,我就得時時待命呢?我又不是他的下屬,憑什麼事事都要聽他的?”
肖元元笑著哄道:“今年阿珏確實很忙,不止是阿珏,整個京都的商行都忙得腳不沾地,都是自家人,合該相互體諒才是。”
肖七娘把面前的湯碗一推,不悅道:“是,你們都很忙,這一趟我本就不該來。
本來我想陪阿姊一起過個年,就算不能一起守歲,平日裡也好多見見面。
阿姊倒好,你在公主府一待就是半個月,面都不露。你們都忙,只我一個閒人。”
肖元元與蕭珏相互看了一下,肖元元笑道:“哎呀——原來這怨氣是衝我來的呀!”
肖七娘忿然道:“我來了也是白來,乾脆早些回去算了,這大興城根本就不是我待的地方。”
“怎麼不是呢?”肖元元柔聲安慰道:“可是那肖宅住得不舒心麼?”
肖七娘不快道:“對阿姊來說,那肖宅只是個擺設麼?若不是我住在裡面,那宅子一點人氣也沒有,還擴建什麼,直接賣了算了。”
肖元元嘆了一口氣,道:“不是我不見你,是我年前害了寒症,在公主府裡休養,實在不方便出門。
今日本也不該來的,想著迎財神是大事,便撐著過來了。”
肖元元一賣慘,果然肖七娘神色便緩和了下來,連忙問道:“阿姊又病了?”
肖元元笑道:“什麼叫又病了,不過是偶爾身子不舒服罷了。”
肖七娘不悅道:“你不是說公主對你很好麼?你在江都時從來沒有不舒服過,怎麼了到了公主府,總是三災兩痛的?公主她是不是有意挫磨你?”
“七娘——”肖元元厲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