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心虛地點了點頭,道:“我總要說些好話,奉承奉承陛下吧。”
樂平公主被氣笑了,用手指著肖元元腦袋戳了戳,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都敢跟父親編瞎話了。”
“也不算是瞎話吧,”肖元元狡辯道:“人總要有些儀式感,借個機會表達出自己的願望,陛下他也想要國運昌順,民生安穩吧。”
樂平公主想了想,這個玩笑也無傷大雅,便沒有計較,只道:“眼下是年底了,晉王就要回來了。”
肖元元輕聲‘嗯’了一聲,猛然醒悟過來,道:“他怎麼還不回來呀?”
樂平公主皺了皺眉,道:“你盼著他回來?”
肖元元連忙否認,道:“不是,只是奇怪,他兒子臘月十六就要與韋家成婚了,今天已經臘月初六了,他一個當爹的,連個面兒都不露,這爹是親的麼?”
樂平公主失笑出聲,道:“晉王妃治府有方,給兒子娶親這種事她也能應付得來,只要晉王能在成婚前趕回來,到時候在堂上露個面就行。”
樂平公主說的輕描淡寫,肖元元有些疑惑,道:“可……這是辦婚事呀,晉王殿下好歹是個親王,我怎麼覺得晉王府的婚事辦得沒什麼動靜呢?”
樂平公主別過眼去,沒有應聲。
肖元元越想越奇怪,道:“近來我竟不怎麼見過晉王妃……公主,你知道怎麼回事麼?”
樂平公主輕咳了一聲,道:“什麼怎麼回事,她忙著給自己的兒子娶新婦,哪有空搭理你!”
“問題就在這裡呀!”肖元元瞪大了眼睛問道:“她家裡辦喜事,晉王他又不在,她與公主相交這般好,她一定會來找公主你幫忙籌辦的……奇怪的是——她竟然一次都沒有來公主府求過你呀!”
“我……”樂平公主頓了頓,回道:“本宮天天都去宮裡,她即便是來了,本宮也不在呀!”
肖元元皺起眉來,探究地看向樂平公主,問道:“公主定是有事瞞著我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樂平公主道。
肖元元小臉一板,道:“那公主你心虛做什麼?”
“誰心虛了?”樂平公主色厲內荏道。
肖元元一本正經地回道:“公主若不是心虛了,你怎不敢看我?”
樂平公主瞪了肖元元一眼,氣道:“誰不敢看你了?”
肖元元直直地望著樂平公主,樂平公主被肖元元看得心中一虛,只好敗下陣,實話實說道:“其實,早在一個月前,晉王妃就在宮中找到我,要把你借到晉王府去,為她籌辦婚宴。”
肖元元擰了擰眉,樂平公主接著道:“我給她拒了。”
肖元元心中隱隱有些擔心,問道:“公主怎麼與她說的?可有說什麼得罪人的話麼?”
樂平公主瞪著肖元元,不快道:“怎麼,難不成你真想去幫她?你閒得很呀!”
肖元元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隱隱的著急道:“我不閒,我忙得很,我不想去!可公主你是什麼人呀,高高在上地慣了,說話向來直來直去。
晉王妃明面上是個好說話的,內裡心思細得很!萬一你說話得罪了她……”
“你這麼怕我得罪她?”樂平公主疑問道。
肖元元暗暗吸了一口氣,道:“公主別打岔,你到底怎麼與她說的?”
樂平公主盯著肖元元,沉吟了片刻,道:“你放心,我沒有你說的那麼莽撞,那些場面上的事情,就算我不喜歡——裝也能裝得出來。
我說你身子一直沒有養好,不好太過勞累,又請示了母親,讓普賢子從宮中選了幾十個能幹宮婢過去,任由晉王妃調遣,後來她來向我致謝了呢!”
“哦!”肖元元鬆下了一口氣,但還是疑惑道:“可那也不至於讓晉王妃——把這樁婚事辦得如此低調吧。就算我不去幫忙,晉王妃想要把婚禮辦得熱鬧些,也很容易呀!
而且,她一開始想請我去幫忙,肯定是想把這樁婚事辦得隆重些的,怎麼眼下籌備的如此低調呢?”
樂平公主自作主張替肖元元推拒了晉王妃的請求,卻見肖元元對此事絲毫沒有上心,只是一味的對婚禮的低調感興趣,樂平公主勾起唇來,笑了笑,道:“當時,為了替你推掉這件麻煩事,我勸晉王妃說,這樁婚事不宜太過張揚,只要按規矩辦即可,無須太過出挑。”
肖元元轉著眼想了想,道:“為什麼?”
樂平公主道:“那時,為著太子與虞慶則勾連,父親正在氣頭上呢!
婚宴是個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