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算命啊!你好好一個神女,不好好說話,說什麼靈什麼!”蘇夔一臉生氣道。
肖元元明白蘇夔的意思,不服氣道:“道理明明擺在那邊,你家裡出事是早晚的事,關我什麼事?”
“哦,原來你已經知道了!”蘇夔道。
“嗯,前些天聽晉王妃說予我聽的。那……你現在怎麼樣?”肖元元回道。
蘇夔舒了一口氣道:“還好,起碼比你好。”
“怎麼不當官了,便學會挖苦人了?”肖元元皺著眉問道。
“我不是要挖苦你,”蘇夔往椅子上一靠,隨意地坐著,“我雖是來找你的,可這一路走過來遊山玩水,愜意自在。不像你,連睡個覺都不安穩……對了,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呀?”
“關你什麼事?”肖元元沒好氣道,又緩緩問:“你一人來的麼?”
“嗯。”蘇夔點了點頭,又道:“還有三個小廝跟著來的,人在客棧裡收拾行李,我閒著沒事便來尋你!”
肖元元氣笑了,道:“憑什麼呀,你都被免官了還活得這麼瀟灑!”
蘇夔一愣,道:“肖元元,你看我過得好心裡不舒服是吧!”
“是呀,看你這個樣子,我怎麼心裡那麼氣呢!”肖元元皺著眉道。
蘇夔一低頭,便笑了,雖然肖元元身子還沒有恢復,但精神頭看上去還是有的。
“你彆氣了,我是特意來看你的,還有楊兄,他很擔心你!”蘇夔溫聲說道。
肖元元聞聽此言,絲毫不覺得開心,反而心裡一緊,臉色更加慘白。楊玄感和蘇夔不會無緣無故的擔心她,肖元元遲疑了一下,問道:“你們……都知道了?”
蘇夔心裡一慌,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嚥了一口氣道:“元元,我們都是朋友,你不要介意!”
肖元元低頭想了一下,問道:“關於我的事情……京中是怎麼傳的?有連累到公主麼?”
“你都這個樣子了,你管她做什麼?”蘇夔急道。
“蘇兄……”肖元元叫道。
蘇夔忍聲道:“她是樂平公主,你以為你是誰?憑你就能決定公主府的興衰榮辱?”
肖元元聽不下去,只是問道:“到底怎麼樣?”
見肖元元關切的樣子,蘇夔只好道:“不怎麼樣,你的事情沒有外傳,連那日跟著郡主的宮婢也都處死了!最後知道真相的沒有幾個人,這件事被皇后娘娘一力按下了。”
“那……你們是怎麼知道的?”肖元元問。
蘇夔緩聲道:“那日我與楊兄都在宮中,見到了樂平公主帶你出宮的情景,截了蜀王殿下去問,才知道的。”
肖元元眸光閃了一閃,點了點頭,道:“還好。”
蘇夔氣道:“你還管什麼公主府?公主府好的很,依舊是囂張跋扈,威風八面。
就因為李府有奴婢傳了你與公主的閒話,公主便奏請陛下讓郡主與李敏和離。
陛下不允,公主便將郡主接回府裡好好養護,使得他們夫妻分離,李府丟盡了臉面。
而公主也根本不理會陛下的旨意,我來之前,公主正帶著郡主在南山小住呢!公主府大有養郡主一輩子的打算。”
肖元元長長呼了一口氣,轉而輕鬆道:“別說我了,說說你吧!怎麼回事呀?怎麼短短兩三個月,令尊就倒臺了呢?”
蘇夔深深嘆了口氣,道:“都怪你!”
“我又怎麼了?”肖元元問道。
“算了,其實你只不過是事先便看出了由頭,與你沒什麼關係!”接著,蘇夔便將他與何妥從考定鐘律到朋黨案的始末講了一遍。
肖元元安靜地聽完,道了一句:“這何妥真是個小人!”
“就是——”蘇夔想到這件事,便不由得氣憤道。
“只是,這整件事裡少了一個人呀!”肖元元疑惑道。
蘇夔愣了愣,問道:“少了人,少了誰?”
“越國公,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便是他了,怎麼從你的話裡沒有他隻言片語呢?”肖元元問。
蘇夔解釋道:“越國公與家父素來政見不和,此事陛下心知肚明,他若做什麼動作,反而事與願違。所以陛下才命蜀王與晉國公來查朋黨一案,也正因如此,這整件事裡,便沒有了越國公的身影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原來如此。但想了想,又覺得不對,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整件事就太荒唐了!”
“荒唐?”蘇夔想了想,道:“你不是說,我蘇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