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沒有回覆晉王妃,目光被那封信吸引住了,反覆看了兩遍,才將信遞迴給晉王妃。
“怎麼樣?殿下覺得如何?”晉王妃問。
晉王點了點頭,道:“信中言及京中兩個館子,如何在年節期間經營、讓利、引流、以及如何定價、還有所謂的套餐……法子新奇是一回事,步驟詳盡細緻才是致勝之處。”
晉王妃看著晉王道:“殿下,肖元元管理用人、調動支配皆有不世之才。如殿下所言,這封信上所言之策,詳盡細緻,不是紙上空言,皆有可操作之處。肖元元倘若為我們所用,大有裨益!”
晉王想了想,回道:“肖元元有才,可未必適合收到麾下。她的才能在於經商,只要她在必要時給些助力即可,也不用完全將她掌控在手中。”
晉王妃不同意,道:“殿下所言的這種情形,須得保證肖元元不為他人所用才行!若不將肖元元完全掌控,萬一她被別人招攬了去,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!”
晉王疑道:“別人?肖元元如今在江都城內,別人哪有機會?”
晉王妃正色道:“蘇夔來了!”
“蘇夔?”晉王一愣,蘇威的兒子,“他何時來到江都城的?”
“昨日來的,今日還與肖元元一起遊湖去了!”晉王妃道。
“遊湖?肖元元身子好了?”晉王問道。
說到這裡,晉王妃更回生氣道:“沒有,那肖元元走都走不穩,還強撐著陪那蘇夔去遊湖,可見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。”
晉王想了想,道:“你還是覺得肖元元與蘇夔之間有私情!”
“肖元元與我說了,她說與蘇夔只是好友,並無男女之情。”晉王妃道。
晉王皺了皺眉,晉王妃緩了緩,接著道:“那蘇夔可是太子的人,蘇威雖然被罷相免官,但終究沒有獲罪入獄。那蘇夔青年才俊,日後大有可期。
雖然現下肖元元說與蘇夔並無私情,可保不齊以後呢?
況且,肖元元如今離京之事撲朔迷離,我問了她幾次,她都閉口不言,可見是傷了心。
那蘇夔千里迢迢來到江都,又是安慰、又是照顧,女兒家脆弱之最易動心,難免被蘇夔蠱惑了去,一顆心交出去,便什麼都交出去了。
到那時,莫說是我們掌控肖元元了,說到助力,到底誰會得到肖元元助力?
殿下覺得,太子若是得了肖元元助力,我們身邊是否能找到對付肖元元的人來?”
晉王心下一沉,皺起眉來。緩了一會兒,問道:“阿環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晉王妃回道:“肖元元雖與公主失和,但是原因不明。我們必須要知道,肖元元為什麼會離開公主府?”
“什麼意思?”晉王問道。
晉王妃道:“本來說,肖元元之才,若不能為我們所用,也不能為太子所用,最好殺之而後快!
可是——肖元元與蘇夔沒有私情,那之前妾所猜測的,肖元元被公主趕出公主府的事,便不能當真了!
你也看到了,公主對肖元元可不是簡單的喜歡,若我們殺了肖元元,惹惱了公主,公主生起氣來,可是個大麻煩。”
晉王點了點頭,道:“若是殺了,也太可惜了!”
晉王妃道:“所以,我們一面要去查肖元元與公主失和的真相,另一面由妾去招攬肖元元,招攬到身邊,哪怕她什麼也不做,妾就算將她養成個廢人,也總比把她變成對手要好得多!”
晉王撥出一口氣來,道:“我再給京城去封信,讓他們好查查肖元元在公主府到底出了什麼事?至於肖元元那邊……”晉王緩了緩,道:“阿環,你要費些心了。”
晉王妃皺著眉道:“往日便罷了,妾本想著晾晾那肖元元,等她心裡孤寂之時,我再好言勸慰她,事半功倍,可偏偏那討人厭的蘇夔來了。
今日妾本想著乾脆把肖元元接到府裡來,讓他們不能見面,這樣蘇夔也無從下手。
可肖元元不肯搬過來。
殿下,萬一那肖元元帶著蘇夔,今日遊湖,明日賞花,後日去逛集市,妾也不能日日都像今天一樣,生生把他們扯開來!”
晉王妃越說越氣,今日她舍了面子強行將那肖元元從那船上扯了下來,但這種事不能一直做下去,反而讓人心中生疑。
晉王想了想,道:“蘇夔遠道而來,本王身為揚州總管,總要盡些地主之誼……”
晉王妃疑惑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“肖元元既然不肯搬回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