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點了點頭,道:“是。”
樂平公主愣了一下神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晉王解釋道:“年宴時父親提起過,宴後我去問了四弟!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儘管已經壓下了訊息,處置了一眾人,那些知道內情的人中,蜀王是最清楚的。
樂平公主低頭想了一會兒,問道:“她……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還在病著……”晉王回道。
“沒有請大夫麼?怎麼一直不好?”樂平公主急問道。
“請了,我府上的那孫醫倌,阿姊見過的,醫術極好,一直在給肖元元診治。可是如同阿姊你一樣,心病怎麼醫啊!”晉王道。
樂平公主看向晉王,“心病?她怎會有心病?沒有心的人也會有心病麼?”
“阿姊是說,肖元元沒有心麼?”晉王問道。
樂平公主眼神一黯,回道:“她若有心,合該去死才對!”
晉王一愣,問道:“她又做了什麼,阿姊竟如此恨她?”
樂平公主搖了搖頭,道:“我不恨她,我只當她死了!只有當她死了,我才能死心。不然總是想起她在那邊逍遙快活……我不甘心呀!”
晉王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阿姊放心,她活得不好,那時她到江都時,我聽聞只剩下半口氣了!
就算後來救了回來,身子一直弱得厲害,兩個多月都下不了床。
天氣稍稍冷了一些,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像把自己藏起來一樣。
我記得之前她總是喜歡些豔麗的衣裳,如今套在身上的袍子不是白色就是灰色,素淨的像是個姑子!
我去見過她兩次,不是在睡覺,便是發呆,不想著賺錢了,也不想做事了,了無生趣,無聊得很!
阿姊若再見到她,怕也是不會喜歡她了!”
樂平公主入神地聽著,聽晉王緩緩講完,樂平公主等了一會兒,又問道:“還有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關於她的事情,還有麼?”樂平公主問。
晉王搖了搖頭,回道:“我見她不多,知道的也不多。”
樂平公主嘴角露出一絲笑來,道:“聽她過得不好,我心中明明難受的很,但還是想聽多一些。晉王妃,她為何沒來?她應該知道的多一些!”
晉王回道:“我本知道的不多,都是阿環說與我的。”
意思是就算晉王妃來了,也說不出別得來。
“元元她……也該吃些苦,總不好讓我一人受罪!”樂平公主道。
晉王怔了怔,勸道:“是母親讓我來看阿姊,她很擔憂你!”
樂平公主搖了搖頭,道:“我沒事,不過失了心頭愛,又死不了!”
“阿姊——”晉王猶豫了一下,道:“不如召她回來吧!”
樂平公主眼神一亮,但又黯了下去,道:“她會死的!”
晉王一愣,道:“就算娥英不喜歡她,只要看緊了,總不會再發生一次。”
樂平公主搖了搖頭,道:“不是因為娥英,是她自己。她說她恨娥英,恨到想死!她說她呆在公主府裡,都快憋死了!她說她永遠不會喜歡我,莫說是娥英,我都想殺了她!”
“什麼,那她與阿姊你……你們……”晉王吃驚地看向樂平公主。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“我們妄擔了虛名,她不好女色!就算沒有娥英,我與她大概是不會有結果的……”
晉王默然良久,“那肖元元既然無情無義,阿姊何苦與她糾纏……放下也好。”
“不甘心啊,捨不得!”樂平公主接著道:“我是誰呀,皇家貴女,竟被一個小婢子牽著心意走,她卻無情無心,不以我為意,我怎能甘心?那個肖元元又那麼靈動美豔,心靈智秀,誰又能捨得!”
“不捨得又如何?阿姊又不肯將她召回來!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“唯有自苦,別無他途。”
晉王狠了狠心,道:“不若我替阿姊將她殺了吧,她若當真死了,阿姊或許會好受些!不會不甘心了,也會死心了!”
樂平公主看向晉王,道:“你說什麼笑話!她若是死了,我與你拼命!”
晉王彎唇笑了一下:“阿姊,你能與我拼命,你拼得過母親的命麼?母親是知道你的病因是肖元元的,你若一直這樣子下去,萬一你有個好歹,母親會放過肖元元麼?”
樂平公主笑著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總想著那肖元元死了也好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