賺不賺錢不打緊,關鍵是要把肖氏的招牌打出去。
很快,江南各鎮都上江都城來進貨,那鹽廠趁機擴大了規模。
這就是所謂的規模化,標準化,市場化。規模越大,成本越低。嚴控標準,保證質量。
那運錢的車隊也不好空著回去,滿滿當當的十車細鹽運往京城,由蕭珏在京城找了二十家鹽行代售,很快便銷售一空。
無論何時何地,這科學技術都是第一生產力呀!
這只是鹽行這一宗,更遑論糧行背後的農莊,布莊背後的桑田繡坊,一封封的合約,一筆筆的錢財,肖元元像是如有神助,一步一步的拿了下來。
這一番場景,連晉王都有些傻眼。本以為肖元元只是個喜歡弄些吃的,玩兒的,小打小鬧的小生意。不曾想,一不注意肖元元的生意猛然壯大,幾乎是全面開花,來勢如此快,如此猛,似是一夕便改地換天。
短短半年之間,肖元元的生意已輻射江南全境,為了方便錢帛往來,肖元元又特地在大興、洛陽、江都三地,設了錢莊和鏢行。
待肖元元在江都的宅子建好,正式入住的那日,肖元元已經是掌握江南一半人生計的肖氏掌舵人了。
肖元元為自己的新宅子取名為:富甲園。
就是富甲一方的富甲園,簡單直白。
這富甲園是江都城第二大的園子,第一大的園子是晉王的總管府。
大小上肖元元可不敢跟總管府較勁,不過裡面的部置,肖元元請了七八位園林師傅設計,造渠引水,植木種花,圍欄挖湖,直至修到肖元元滿意為止。
富甲園的正堂名曰:致和堂,意為‘持中致和’。
名字古板了些,沒辦法,這是肖元元辦公的地方,各處主事要在此地議事,爭執起來也是常事,最需要持中致和。
一月一次的主事大會正在召開,肖元元聽著各主事的彙報,背後的內堂裡傳來噼噼啪啪打算盤的聲音。
一通匯報完畢,肖元元略點了點頭,道:“各位主事辛苦了,諸位的賬目待後堂算完之後,再交還回去。”
眾主事紛紛低頭稱是,眼前這個小娘子雖看起來弱弱小小,但卻是個冷硬的性子。
一旦被抓了錯處,不管是誰,一點兒情面也不講,直接處置。
打罰起人來,眼睛都不眨,是個能眼睜睜看著人被打死的脾氣。
剛開始時,也不是沒人搗亂,一般這肖娘子都是正面硬打回去。打不過也沒關係,不久之後,搗亂的人便沒了蹤影,誰也找不到了。就算報到官府,無聲無息,也沒個結果。
漸漸人都明白過來,這個肖娘子手黑心狠,且有總管府護著,就算心中再有不滿,但看在這肖娘子出錢痛快的份上,大家也都甘之如飴了。
肖元元朝著四周看了一圈,對著一旁的管家問道:“肖總管事回來了麼?”
這管家是晉王妃推薦給肖元元的,連忙回道:“回娘子,還沒有回來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誰知話音未落,便見肖七娘帶著一眾婢子浩浩蕩蕩地回來了。
肖七娘行至堂前,行了一禮,“阿姊。”
肖元元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,道:“七娘可是累了,先喝些甜湯再說。”
肖七娘也不拘束,直接上前端起肖元元的甜湯,喝了兩口,直接彙報道:“那餘主事在江都府衙門捱了一頓板子,全都招了。
他與人作賭,欠了不少錢,便做了假帳,貪墨了鋪子裡的銀子,那銀子已交給了賭坊,我們怕是追不回來了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問道:“官府怎麼判?”
肖七娘目光閃了閃,回道:“以偷竊罪論處,並籍沒其家,餘主事被關押入獄,他的家人被罰人為奴,抵還給我們……”
肖七娘愣了愣,接著問道:“阿姊可要他們為我們做事麼?”
肖元元搖了搖頭,回道:“不敢用,發賣出去吧!”頓了一下又接著道:“追回損失是最重要的,發賣地時候,把價格談妥些。”
肖七娘低低道了一聲:“是。”
這時,後堂的算盤聲音逐漸減小,肖七娘又道:“京都鹽行的劉主事來信,說近來西域、突厥諸地不少商戶想進貨我們細鹽,但是大興城的配給不足,希望鹽廠能加大京都的細鹽配量。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道:“回信給他,京都配量不變,若是細鹽不夠,可以適量地漲價。至於西域和突厥那邊的生意,我另有安排。”
肖七娘忙稱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