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撥出一口氣來,道:“殿下倒是沒什麼,妾每隔半個月還得給公主去封家書呢?那肖元元若是從此連我派去的人都不見了,那家書我要怎麼寫?瞎編一通麼?”
“江都事務這麼多,幹嘛非要寫她!”晉王氣道:“天天悶在房裡什麼也不幹,路邊兩隻狗打架都比她有意思!”
說罷,也不想再糾纏下去,黑著一張臉上二樓去了。
晉王妃無奈地搖了搖頭,想想那肖元元向來柔和知禮,這次生氣應該也是一時的,稍晚些時候,送些賠禮過去,應該也就釋然了。
其實肖元元一下船,氣便消了。她跟一個昏君計較什麼勁,反正日後他也沒什麼好下場!
肖元元一回府,便要肖七娘備筆墨,肖七娘疑道:“阿姊又想到了什麼,為何這般心急?”
肖元元道:“晉王在船上倒是提醒我了,這個屋子太小了,我得買個大宅了才行,多多買些侍衛奴僕,看著也氣派些。”
“所以,阿姊要寫什麼?”肖七娘問道。
肖元元執起筆來,道:“給蕭珏寫信,讓他把京中的盈利派人送過來,我需要錢——置宅。”
肖元元低頭給寫著信,肖七娘環顧四周,看了看這滿屋子堆滿了肖元元這些時日來寫的計劃書,心想道,確實應該換個大一點的房子,不然這書房都沒處佔腳了。
那孫醫倌把的脈也是真的,肖元元確實是勞心費神,心氣鬱結。她這些時日來將她認為可以做的生意一樁一樁記錄下來,每一樁的規劃步驟都計劃的十分細緻,包括需要的人員,錢目,路線,不一而足。
長期下來,確實費了不少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