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我應得的!”
“那你如何得知自己拿的,便是你應得的?”智顗大師問道。
肖元元回:“出一份功,拿一份錢。這便我是我應得的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”智顗大師問道。
肖元元歪頭問道:“除此之外?”
“情。”智顗大師道。
肖元元不屑的扭過頭去,道:“我昨日遇見灌頂師兄了,也講了些話,他講‘一念般若起,’我講‘慧極則傷,情深不壽。’”
智顗大師愣了半天,輕輕吐出一口氣來,道:“我觀施主目光清明,應是情絲未生。怎著言語間聽著,卻像是個為情所傷之人?”
肖元元神色一滯,笑容微苦,道:“世間之情,又並非僅有男女之情,親情也是情,友情也是情。它們哪個不是錐心利刃、穿腸毒藥!”
前一世肖元元看慣了父母的虛情假意,看慣了身邊那一群逐利之徒,現在要肖元元用真情待人,當真有些為難了。
智顗大師凝望著肖元元,她無望的神色一閃而過。或許,是智顗大師看花了眼,再看肖元元時,肖元元的神色依舊是明豔生光,活潑生動。
深深嘆了一口氣,智顗大師道:“情不是利刃,而是鎧甲。情不是毒藥,而是良藥。無情才是錐心利刃,才是穿腸毒藥。”
“罷了罷了,”這話勾起肖元元那些不開心往事來,便笑著轉移話題道:“大師當真是個出家人?怎與我這個小女子談起情、說起愛來了!”
智顗大師端起杯來,良久不曾將茶喝下,最後還是放下道:“只是不忍見你為心魔所苦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