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禮之人,智顗大師端起茶杯,細細嗅了嗅,又試著喝了一口,只覺得入口微苦,順喉回甘,清香幽微,回味幽長。
“這茶是我親手製的。”肖元元開始吹牛,“這茶葉自四月間採下,然後殺青、萎調、揉捻、晾曬,不加一絲外物,保留了茶之本味,又以這天台山靈水激發,才有這般清香的味道出來。”
聽著肖元元緩緩的介紹完,智顗大師又小小飲了一口,道:“至真至性,至原至純,本來天生萬物自有其獨到之處,外物加得太多,反而顯得累贅。肖施主能製出這清茶,可見也是至真至性之人。”
肖元元慚愧地笑了笑,“大師過獎了,這茶我原本見人喝過,是照著人家仿製的。”
“肖施主能有這份坦誠,也屬至真至性。”智顗大師不吝誇讚道。
肖元元微嘆了一聲,“我不過是塵海迷途之人,擔不起大師的誇讚。”
智顗大師見肖元元神色不好,便道:“肖施主看起來是有心事。”
肖元元大半夜被吵醒,神色當然不好。
肖元元扶了扶額角,道:“只是今日來找大師喝茶,目的不純,心中不安罷了。”
智顗大師見肖元元說的坦誠,便道:“施主有何所求,不妨講來聽聽。”
肖元元笑了笑,說:“我知道大師不想下山,以我的能耐也勸不動大師。可跟著我的那兩個人,一個是晉王的參將,另一個是晉王妃的女婢,在他們面前,我也不能過於懈怠,所以才來叨擾大師,做個樣子給他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