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平公主臉色變了變,道:“那算了!”
肖元元明白了過來,連忙道:“公主若是急著穿,我今天就捎個信回江南,把公主的尺寸報過去,讓江南那邊做好了快馬送過來!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笑著道:“好。”
白鷺子悄悄鬆了一口氣,這肖元元總算長點心了。
肖元元將樂平公主的禮物與宇文娥英的禮物分開,樂平公主便命人把自己的禮物帶走,而宇文娥英的禮物,則肖元元收好,交於芸香保管。
現在時間還早,肖元元便提議去後苑散散步,樂平公主遲疑了一下,但還是點了點頭,帶著一隊宮婢去了。
天氣雖冷,但陽光卻好。
樂平公主望著遠山,緩緩道:“冬日裡的景色確實沒有秋天好看,遠遠望去枯黃一片,整天看著死寂沉沉的景色,怪不得娥英總是惦記著她的暖房。”
肖元元想起去年與宇文娥英種花時的場景來,種的時候兩人倒是挺用心,可等到花開了,宇文娥英卻天天繞著一溜兒蒜苗韭菜晃悠。
想到此肖元元會心一笑,又隱隱覺得不對,道:“郡主為何不李府造一個暖房?費不多大的地方,頂多費點炭火呀!”
白鷺子道:“郡主怕惹得郡馬不開心,便一直沒有做。”
肖元元一臉的不解,問道:“郡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郡馬為何不開心?大不了不用李府的錢就是了!”
“哪有那麼簡單!”白鷺子嘆道:“養花便罷了,好歹養些名貴的花草,也算是風雅之事。
可堂堂一個郡主,日日想著除草種菜,傳出去都會說李府苛待了郡主。
而且,郡馬爺在京中頗具雅名,與郡主本就不怎麼聊得上來,若是郡主像在公主府那般自在,那還算什麼嫁人呢!”
肖元元臉色一凝,怒道:“公主,你不管管麼?”
樂平公主面色一怔,道:“確是我疏忽了娥英。”
肖元元忍下一口氣來,道:“罷了,明日我見到郡主,好好問一問,怎麼嫁個人還把自己一輩子快樂都搭進去了?”
一行人一邊說著,一邊繞著太液湖走,只見不遠處的遠山亭內,有一行人正在飲酒談天。這後宮之中如此這般大張旗鼓的,當不是別人了。
樂平公主頓了頓,她已許久不與他人客套了,肖元元見樂平公主不想交際,便道:“我們繞過去吧,前面我記得還有一座富春園,我們去那裡坐坐!”
樂平公主點了點頭,一行人便向一條小路上,繞了過去了。
誰知剛走了不久,便有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趕了過來,向前行了一禮,道:“拜見公主,陛下那遠山亭,請公主前去一坐。”
樂平公主嘆了一口氣,無奈道:“那便去吧!”
樂平公主一行人走到遠山亭,眾人行了一禮,樂平公主道:“拜見父親!”
“快快平身!”楊堅道,“遠遠望去,朕便覺得是你,不想竟然真的是你!”
樂平公主低著頭,也不想回話。肖元元抬眼看去,只見亭子裡除了楊堅,還有越國公楊素父子、太子及其親隨蘇夔和柳述、站在最側的是李敏。
竟然還有李敏,肖元元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。
楊堅接著道:“你病了這麼些天,從來不見你出來,今日怎麼出來了?”
樂平公主神色漠然,不想說話。
前些天樂平公主一直病著,可年節下,眾臣獻禮之時,楊堅逼著樂平公主在病中露面見禮。為了此事,樂平公主一直心中不快,所以對楊堅實在沒什麼好臉色。
肖元元見氣氛有些尷尬,連忙回道:“回陛下,今日天色甚好,奴婢陪公主出來走走,不曾想擾了陛下的雅興,陛下恕罪。”
楊堅一見肖元元,便笑了,道:“幸而肖娘子回來了,不然麗華整日悶在宮裡,朕與皇后都擔心得很。”頓了頓,又向肖元元囑咐道:“朕的麗華便交予你了,你要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!”肖元元連忙低頭道。
楊堅頓了頓,道:“公主身子弱,走了這麼久,想必已經累了,來亭子裡安坐片刻吧。”
樂平公主剛想推辭,肖元元笑著道:“公主,我走得腳疼。”
樂平公主見肖元元不想走,便點了點頭道:“那便多謝父親了。”
楊堅一愣,他剛剛只是想客氣一下,本來她預料樂平公主會推辭,不料竟然留了下來。頓了一下,連忙吩咐人為公主置座。
不一會兒,暖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