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嬤嬤的懷中哭著,李敏見此,狠狠朝著桌前一坐,一言不發。
宇文娥英等了半天,不見李敏有什麼反應,頓時氣道:“你還回來做什麼?”
李敏冷聲道:“哭夠了沒有,哭夠了便與我去找叔母賠罪!”
宇文娥英一怔,瞪著哭腫的雙眼,道:“賠罪,我為何要向那婆子賠罪,我又沒有錯!”
李敏氣道:“你還沒錯?你將叔母都氣哭了,小輩向長輩認個錯有什麼大不了的?”
宇文娥英怒道:“就因為她是你的叔母,我便由著她詆譭我的母親麼?”
李敏更是火大,氣道:“那是詆譭麼?你母親做出那等事來,叔母她擔憂晚輩,只不過規勸你一句,你便將她從屋子裡趕了出去。真不知道樂平公主之前怎麼教得,如此欺辱長輩,還不知羞恥?”
不知羞恥,這四個字砸在宇文娥英的腦子嗡然一聲,頓覺得耳朵裡一陣轟鳴。
自她入府以來,李府上下待她如外人一般,儘管她已經小心翼翼,不與他們做爭執。可不知為何,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,連管事的嬤嬤偶爾也對她冷眼冷語。
她也聽了田嬤嬤的話,朝著李敏抱怨了幾句。
一開始李敏還會幫著她訓誡一下,可後來事情越來越糟,不但那些人越來越過分,連李敏也越來越不耐煩,漸漸的便很少來她房裡了。
宇文娥英稍稍緩了緩,強忍著淚道:“你也是這麼看我母親的,也是這麼看我的?”
李敏哼道:“我怎麼看?你怎麼不聽聽外面人怎麼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