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跪在獨孤皇后面前,深深伏地一拜。
樂平公主一驚,“元元,你做什麼?”說著便想上前去拉。
“皇后娘娘,請讓公主出宮吧!公主留在宮裡,會死的!”肖元元沉聲道。
眾人驚得都站了起來,獨孤皇后更是震驚,道:“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不知皇后可曾聽說,公主夜夜夢魘,如今連安神藥都不管用了!
皇后娘娘難道不覺得奇怪麼?公主那病了三月有餘,太醫都說公主只是脾胃不和,沒有大病。
可為何公主日漸憔悴,神思倦怠?”肖元元道。
獨孤皇后心思有動搖了,問道:“你可知是何原因?”
肖元元點了點頭,低聲道:“公主酗酒只是傷了身子,然而公主真正病因在於神虛!”
“神虛?”獨孤皇后沒有聽明白。
肖元元點了點頭,道:“《釋私論》曾道:‘夫氣靜神虛者,心不存乎矜尚;體亮心達者,情不繫於所欲。’而神虛則力弱,氣乏而心躁!”
獨孤皇后依舊不明白,肖元元只好用大白話編道:“天地萬物,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長,是因為有一點與鳥獸魚蟲不同。”
獨孤皇后連忙問道:“哪裡不同?”
肖元元回道:“不同之處在於,人的身上有一縷神性。神性尚在,人則神清氣明;神性佚失,則如行屍走肉,與鳥獸無異。”
這下獨孤皇后聽懂了,連忙看了看樂平公主,又轉過頭來,看著肖元元,道:“你是說,我兒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