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什麼名聲?”樂平公主道,“外面的流言再怎麼傳,也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來說。既少不了我的封邑,又撤不掉我的地位,我根本不用去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!”
“公主真的不在意?”肖元元確認道。
樂平公主肯定地點了點頭,道:“只要你沒事,我便不在意。”
肖元元凝著眉,將臉微微別到一邊,看起來依舊愁色不減。
樂平公主輕輕撫著肖元元的小臉,溫柔問道:“怎麼了?怎麼還不開心?”
肖元元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公主不該受此汙名,都是因為我!”
樂平公主一怔,道:“為何不該?”
肖元元轉過頭來,道:“我們本就不是……”
話未說完,樂平公主不期然地湊了過來,朝著肖元元的小嘴上輕輕啄了一口,只覺得觸感輕輕柔柔,似是在咬一口香甜的雲。
肖元元腦子嗡然一響,心跳都停了半拍,驚道:“公主,你……”
“怎麼,這汙名我受不受得呢!”樂平公主笑問道。
肖元元臉色一白,將手抽了出來,逃似的向屋外走去,剛走到門邊,便聽樂平公主又道:“明日,我要回宮一趟!”
肖元元停了下來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低頭平靜了一下,回過頭來,問道:“公主回宮去做什麼?”
“母親召我!”樂平公主回道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肖元元心下一亂,當下獨孤皇后召樂平公主回宮,八成就是為了京中傳言的事。
“我準備一下。”肖元元失魂落魄道。
樂平公主直接回道:“你不用去!”
肖元元一時間沒有明白了過來,搖了搖頭,“不行……這事兒不該讓公主獨自面對!”
樂平公主笑著道:“母親必會怪你,但卻不會怪我,你去了更會讓她厭煩,倒不如留在府裡,眼不見心不煩!”
“可是……”肖元元不放心,“公主萬一再與皇后娘娘,或是陛下起了衝突……”
“你放心!”樂平公主安慰道:“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肖元元怎麼可能放心,上次出宮時就把楊堅得罪了,而且肖元元對楊堅那個渣爹成見很大。
再加上樂平公主身陷汙名之中,已經惹惱了獨孤皇后,這樣一來,樂平公主此次入宮,必不會好受!
“讓我去吧,我去與皇后娘娘解釋清楚,就算不行,我也能當個出氣筒,他們消了氣,自然便不會再為難公主了!”肖元元急切道。
樂平公主搖了搖頭,“那我怎麼捨得?你老老實實待在府上等我就好!”
“公主——”肖元元叫道。
“好了,你若是不想走,過來讓我再抱一抱,親一親!”樂平公主張開雙臂道。
肖元元臉色一白,轉身逃似的走了。
第二日樂平公主優哉遊哉進了宮,第一時間沒有去千秋殿找獨孤皇后,而是直接到楊堅的大興宮。
樂平公主來得早,楊堅的兒子和駙馬即便要伴駕,也得等一會兒才能來。
楊堅一大早便看到了自己女兒,帶著新釀的烈酒來到大興宮裡,心中還是驚了一會兒的。
“麗華,你怎麼沒去見你母親,到這大興宮來做什麼?”楊堅不解地問。
樂平公主笑著回道:“上次元元不懂事,把酒全都拿走了,也不曾給父親留上幾壇,剛好這些天元元又釀了新酒,孩兒特意帶了來給父親。”
楊堅聽罷,朝著樂平公主身後看了看,果然在大門外放著一個巨大的酒罈,不由開顏一笑,道:
“還自己的女兒最貼心,你那個肖元元真是好大的脾氣,好大的膽子!放在朕嘴邊的東西,都敢奪了去!”
話是這樣說,但若是當時樂平公主攔一攔,估計那肖元元也不會這麼放肆。
“一個小娘子,父親不要計較了!”樂平公主笑著回道。
“好好好,”楊堅狀似無奈道:“你心尖上的人,朕碰不得!
可你做事未免太張揚了些,就算喜歡那肖元元,你自己關在屋裡寵著便是了,為何弄的舉城皆知?
你母親擔憂得一晚上踢了朕好幾次,一大清早便把朕趕了出來,搞得朕現在無處可去,只能留在大興宮裡。”
樂平公主笑容頓時消減了些許,道:“父親這是怪孩兒了?孩兒若是高潔聖明,不染汙淖,父親還能放心麼?”
楊堅擺了擺手,道:“由著你去,你自己放縱不要拉著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