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樂平公主沒有惡感,畢竟是太子的長姊,自己也應該敬重她。況且樂平公主日常對她的態度,也不像其他那些士族夫人一樣眼高於頂,從未對自己冷嘲熱諷,自有一派大公主的尊貴氣度。
上次在樂平公主府雖不大愉快,但那是由於唐國公夫人的緣故,與公主府無甚干係。而且樂平公主到最後都給足了她面子,事後想想,也該給樂平公主道聲不是。
若是太子妃去赴宴,只怕會掃了樂平公主的興,丟了東宮的臉,反而對太子不好。
雲昭訓越想越覺得,此次家宴,自己必去不可,卻絲毫沒有顧及到,那請柬是給太子妃的。
雲昭訓對著銅鏡左右看了一遍,真是渾身哪兒哪兒都好,不見絲毫的錯處,臉上浮出一絲自得的笑來:“這明珠金衩,鳳袍玉帶,鎖在這深宮實在可惜,不如就讓它們顯於人前,不至於白白浪費了!”
那女史湊上前,奉承道:“昭訓能帶這些珠釵重見天日,是天之幸也。”
這邊雲昭訓盤算明明白白,可誰知太子竟然意向不大。
“初十啊!”楊勇看著雲昭訓面露難色道:“那日我已跟高相和蘇相約好了談事,即便事後趕過去,想必阿姊那邊的年宴已撤了吧!”
雲昭訓臉色不佳,“年節下,不去給自己的親阿姊拜年,反而向著外臣,難怪皇后娘娘越來越看不上你了。”
楊勇面色一白:“我是太子,亦為儲君,阿姊雖是長姊,於我也是君臣,哪有儲君給臣子拜年的道理。”
雲昭訓不依不饒道:“太子又如何,難不成你當了太子,就不要阿姊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