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舉一張黃紙,率先道:“諸位,你們南人皆道我北方尚武抑文,不配與你們談聖賢之道,即要比文,那我先來。”然後清清嗓子,一臉正色吟道:
“世間千萬法,
造化固難全。
聖賢通大道,
仁義合自然。”
話音一畢,就有一群人捧場叫好,也有幾個人默默翻了幾個白眼。然後就有小廝上前,將那大漢手中黃紙接過,張貼於主臺的看板之上。
“這詩不錯,”但肖元元臉上看不出一絲讚許之色,“給三歲小兒開蒙最好。”
“不錯?”楊廣轉過頭來,嘆道,“若京都士子都如這等一般,那也不怪乎江南人鄙夷‘五教’了。”
正在兩人言語間,樓下又有精廋男子站了出來,“吾素知你們江南人喜那輕風柔雨之辭,在下不才,昨夜也仿做一首,請諸位品鑑。”邊說也拿出一張紙來,遞於旁邊小廝,命他張貼於看板上,自己獨自吟道:
“吾君吾君來何方,
何夕何夕共燭光。
君不言兮羅酒漿,
一壺黃粱路蒼茫。”
讀罷一片寂靜,稍傾,不知是誰輕輕“切~”了一聲。
“啥,啥……這都啥呀!”肖元元一臉詫異道:“這還不如剛剛那首呢,剛剛那首起碼能聽懂!”邊說又灌了自己一杯酒。
楊廣見她如此反應,忍著笑意低聲道,“畫虎不成反類犬,確實有些不倫不類,牽引附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