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一碟,第三個影帝也已經在日程上了。金枝獎怎麼不一個月頒一次,那樣我月月都能拿。 本來我最遺憾的是沒能拿最佳新人,不過你拿了,也就不遺憾了。誰叫我們是“一體”的呢?
寫到這裡還翹起嘴角特別猥瑣地笑笑。
《小狗圓舞曲》的鈴聲響起來,秦修沒想到這才下午三點沈徹就給他打電話,心說你睡不著覺我又不能給你唱搖籃曲,還是笑著接了電話。
“在幹嘛呢?”
秦修聽著手機那頭熟悉輕快的聲音,嘴角不自覺勾起,不知怎麼的,今天聽起來這聲音好像離得特別近:“當然是在扎戲。”
“是嗎?我沒打擾你吧。”沈徹笑道。
“還好,現在中場休息。”秦修把膝上型電腦放到一邊,翹起二郎腿舒服地靠在長椅上講電話,“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?睡不著?又被欺負了?”
手機那頭冷不丁笑起來。
秦修皺眉:“你笑什麼?”愣了愣,“你不會是在哭吧?”
“拜託!我這體格誰能欺負得了我,我也就是那天被恐怖分子打了一頓,你不要一副好像我天天都在紐約捱揍的樣子,”捲毛青年在電話那頭情緒高昂地道,“對了,我最近學了一種遙感術,特別靈驗,要不要我猜猜你現在在幹嘛?”
“我都跟你說我在扎戲了,還遙感什麼。”你玩這些把戲前能不能稍微長點心眼。
“我打賭你沒在扎戲,”沈徹笑得神秘兮兮,“你現在是不是在曬太陽?”
“所有東半球的人現在都在曬太陽。”
“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湖邊,坐在椅子上,還拿了本膝上型電腦?”
秦修愣了一拍,忽然醍醐灌頂:“沈徹,你現在人在哪兒?!”一邊說著一邊就站起來四下打望。
“呵呵,不要太驚訝啊,I’m baaaaack——”
秦修聽著那聲拖長的back,話音未落就又聽見手機那頭沈徹驚跳的聲音:“啊!對不起對不起,我認錯人了!”
你在搞什麼名堂?!秦修黑著一張臉。這都能認錯?!
“你不在湖邊嗎?你不在湖邊你怎麼驢我啊?”手機那頭的捲毛青年還一副氣憤委屈的口吻。
“你是什麼眼神!”秦修握著個手機在湖邊轉悠,氣不打一處來,“我人就在這兒,是不是要我現在跳進湖裡你才能看得見啊?!”
手機那頭沒聲音了,秦修納悶地抬起頭,這一抬頭,就看見站在湖對岸一動不動的捲毛青年。
半個地球的距離,一眨眼只剩下一個小人工湖這麼遠。秦修把手機一掛就朝湖對面繞去,沈徹也忙要繞過來。兩個人繞著湖差點就要走順時針,秦修受不了地停下腳步,又朝反方向走,沈徹也掉了頭,這又成繞逆時針了。
秦修火大,怎麼這麼沒默契呢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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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部餐廳裡,秦修手撐下巴看著沈徹在人頭攢動處打餐的背影。小麥卷護著餐盤擠出來,在偌大的餐廳找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他,衝他一笑便端著餐盤繞過來。
“我打了你愛吃的紅燒肉。”沈徹掰了筷子遞給秦修。
秦修接過筷子耿耿於懷地瞅著沈徹:“我怎麼就這麼不顯眼了,你以前不是一眼就能看見我嗎?”
“我眼睛近視四百度了,離遠了是有點看不清……”沈徹低頭邊說邊把瘦肉挑進秦修碗裡。
秦修看著碗裡那一塊塊小心剔掉了肥肉的紅燒肉,又看著沈徹的眼睛,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。他低頭吃了一塊肉,低聲道:“不用那麼拼命。”
其實我這段時間也有很多積蓄了,入股了冠潮,還做了點小投資,我都計劃好了,再過兩三年,就可以開自己的工作室,我要用全部的力氣捧你。
沈徹笑了笑: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秦修把筷子插|進飯裡,靠在椅背上瞧著大口吃肉嚼都不嚼的捲毛青年:“我一想到以後你老了眼睛不好還老年痴呆,出個門都找不到路回來,我以後還得杵著柺棍到處去找你……”一想到這兒整個人都不好了,“至少把眼睛給我保護好了。”
“不會的,”沈徹嘴裡包著飯含糊不清地道,“我老了都能打籃球!”
“你是在提醒我到時能在籃球場找到你是吧。”秦修越想越覺得老年堪憂,睨著眼前人,你要是敢讓我滿世界地找,看我不用柺杖敲死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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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徹聽說秦修的心肌指標有兩項超標,再超一項就是心肌炎了,想想都後怕。早知道就不跟他約那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