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死於戰場,而他只能看著自己年復一年地老去,最後死於安樂。
“是嗎?”睿親王像是受到提點般似的,眼睛一亮,風淡雲輕地從薄唇裡吐出令人心驚的話來,“飛鳥,若本王剪斷了她的飛羽,她還能去哪?”
魯國公又雙目掄圓,驚心於他眼底的認真,這般殘忍的事在他口中說出來就是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,“王、王爺?”
“當然,本王是不會這麼做的。”睿親王轉頭,露出自得的笑容,“這樣太殘忍了是吧,本王的皇姐,可是要細細地放在懷裡疼寵的。”
魯國公好象經歷了冰火兩重天似的,再也說不出話來,看著離去的身影,訥訥地躺在床裡,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消耗殆盡,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守候在房外的魯小郡主一見睿親王從裡面出來,嫩綠色的寬大衣袖一揮,便撒嬌似地衝上前去,“清澄哥哥,爹跟你說了些什麼呀,能不能讓玉露也聽聽?”
裕清澄的目光透過她找尋著另一張記憶裡已經模糊不清的俏臉,伸手輕點她的鼻尖,“小丫頭,我們談的是正事,你可聽不懂。”
“哼!”魯小郡主跺跺腳,不依地從圓潤的鼻孔裡哼出嬌俏的聲音。“清澄哥哥真是小氣。”她忿忿地轉過身去,嫩綠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飛揚起來,作勢生起氣來。
輕輕地扳過嬌俏的嫩綠身影,裕清澄好笑地低下頭,從繡滿紅色豔梅的紫色長袖裡拿出一對紅色的耳環給她,“喏,你喜 歡'炫。書。網'不,小丫頭?”
紅色的耳環,直接用紅色瑪瑙做成小淚滴形狀的精緻耳環,放在手心裡,與她白皙的面板相映,襯得她的肌膚更加如玉般晶瑩剔透,嬌俏的臉蛋漾開喜悅的笑意,不住地點頭:“嗯,嗯,清澄哥哥送的禮物,玉露都喜 歡'炫。書。網'。”
裕清澄還是摸摸她的小腦袋,“嗯,喜 歡'炫。書。網'就好,我先回去,有事等得我處理。”說完,他轉身離開,不等魯小郡主說出挽留的話,迅速地離開魯國公府。
國公府門外,王富貴已經領著一眾幹練的侍衛,華麗的轎子靜靜地等候著主人的光臨,見著睿親王上轎,轎子立即離開國公府門口,朝睿親王府的方向去。
“王爺,暗衛們傳來一點訊息。”王富貴跟隨在轎子旁,隨著轎伕的步子,壓低了聲音,向裡面的睿親王稟明著重要的事。
“嗯。”從裡面傳出睿親王不輕不淡的聲音。
魯小郡主站在原地,*著手中精緻的紅色耳環,看也沒看身邊的魯國公夫人,轉身小跑入魯國公的房間裡,衝到病床前,心急地問道:“爹,他有沒有同意?”
魯國公奇異地起身坐起,肥胖的臉還是暗沉一片,“沒有,恐怕他是鐵了心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魯小郡主嬌俏的臉染上一層陰狠之色,顯得有些猙獰,破壞美好的面容,哪裡還有十五歲少女的天真無邪樣子,“爹,你說那個陳八有這麼好嗎?他偏偏一定要娶她嗎?”
魯國公心疼地看著最疼愛的女兒眼中的嫉妒,肥胖的臉一掃方才面對睿親王時的卑微,看上去深謀遠慮,拉過女兒的小手,“陳八有多好,爹是不知道,可爹的女兒有多好,爹是知道的,你等著,他會娶你的。”
“爹。”魯玉露撲入父親的懷裡,“真有能嗎?他會聽你的嗎?”
魯國公擁住寵溺的女兒,已經是成竹在胸,“等著吧,到時他不得不娶你的。”
魯小郡主露出滿足的笑容,非 常(炫…書…網)相信他的父親定能如她所願,兩父女在藥味很濃的暗色房間裡顯得很些詭異。
夜幕降臨,玉清宮裡如白晝般明亮,一張方形的紫檀木桌子旁邊坐著兩個人,如仙人般的清王爺,對面正是陳八,兩人難得是面無表情,沒說一句話;內室裡的陳桃源面朝床內側,眼睛緊閉著,看樣子在沉沉入睡。
宮婢與內侍們小心翼翼地守著,不時新增熱茶,動作很輕,侍候得很是周到。
“聽皇叔說救季離風的是你的故友?”清王爺動作輕緩地換了個舒服的坐姿,想著從年輕的皇叔嘴裡聽說的訊息,想確認一下,便壓低了聲音,內室裡的陳桃源已經睡著,不想驚動她。
陳八聽著他清澈的聲音,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,感覺裡面全是熱茶,苦笑了一下,跟個仙人在一起,時間過得真慢,“嗯,看情況是我老大做的,季離風真幸運,我老大向來不救人,殺人才是他的拿手好戲!”
魔教教主!多麼響亮的名字,聽著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!
“你老大?”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