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皺起了眉頭,看著梵天問君,好像要看透他。
“你——”梵天問君的話從來便是如冰霜一般,冷冷的砸下來,不帶一絲感情,甚至是自己的親生女兒,“你這幾天一直沒去學習?”
影覺得梵天問君的話好像要生吞了她似的,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,但還是固執地說道:“那又怎樣?”
梵天問君的威嚴能夠讓所有的汙穢無處遁形,並非應為他清如明鏡,可昭日月。而是因為他的邪,他的惡,是常人所不及的,如同大巫見小巫一般。
“呵呵,”梵天問君一陣冷笑,讓影毛骨悚然,不寒而立,“很簡單,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!”誰知道,這溫柔似水的一席話中暗藏著多少殺機?
影咬著唇,感到了威脅的存在,不由得握緊了拳頭。她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權臣而已。面對的是一個王者,一個當之無愧的王者,御宇九州的王者。
又是一陣風,拂面,無限溫柔,無限殺機。
梵天問君輕輕折下一支楊柳,優雅地走向影。
一鞭毫不留情地打向了影,影一個快速地躲開了,鋒芒畢露,接下來的幾招影亂了陣腳。楊柳的一鞭狠狠地砸在了影右臂,右臂上的血如泉水般湧了下來。身上,白色的衣服,開出了朵朵紅梅,映紅了白衣。
影感到全身都無法用力,一陣劇痛,無力地癱倒在地,強忍著痛,影咬著唇,說道:“梵天問君!你聽著!我‘至尊?;影’一定會讓你死在我的手上!”
“好!”梵天問君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,“隨時恭候!好一個弒父的‘至尊?;影’!膽子還真是大,不愧是我的女兒!”
“哼!”影不屑地看著梵天問君,“‘你的女兒’,你的女兒早在七年前死了!被你一件刺死的!”梵天問君半帶玩味的話讓影愈加憤怒,整張臉都皺了起來,看似要生吞了梵天問君。
“你……”梵天問君顯然生氣了,皺起了眉。
影痛得快要暈了,咬著牙,努力地說道:“梵天問君,你殺了君子仞不就是應為瀟湘霜喜歡君子仞嗎?公報私仇!你只是應為瀟湘霜身在你那,心卻不在你那,和她同床異夢,而產生的恨意。”影的手指著梵天問君,露出一大截藕臂。
被影說中的梵天問君惱羞成怒,從未見過他這般:“瀟湘霜沒教過‘女容’嗎?露出著麼一大截手臂給人看作甚?”
“哼!”影哼了一聲,扭頭不理梵天問君,疼痛讓影出現了幻覺,看見了不止一個梵天問君,汗水浸溼了衣服,和鮮血融在一起,生疼生疼地。
“淨衣,帶小姐回小築治療!”梵天問君甩袖離去,看來真的生氣了。
柳樹,那長長的、軟軟的枝條在那平靜的湖面上款款搖擺,動作是那樣輕快,那樣溫柔。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絛,不知綠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。如賀知章詩中所描繪般唯美,詩意……
湖心小築——影躺在床上,廣瀾在給影治療。
二人不語,很安靜,安靜得讓人窒息。
廣瀾的圈套,善意的圈套,成功地套住了影。
影的決心,堅定地決心,半帶恨意的決心被喚醒,或許這一刻是足以!
不久,芸在皇宮學習時又看見了一個帥氣的身影,他還是一如既往,冰冷、無畏!看似天上地下,唯我獨尊的樣子!
就好像“至尊鐵騎”的“至尊?影”一樣,霸氣不減於當年!只是他只用左手寫字,腰部好像曾經受過不少的傷。
天地之大,是人類所不及的。
弱肉強食,適者才可以生存!
強者當道,王者爭不上則下!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鬼顏修羅,至高無上,唯我獨尊!
吾乃至尊!
——至尊悟
一朝穿越至天涯,霸氣不減於當年。 第三十章 夢中之人現眼前
瀟湘宮——絲毫沒有皇宮的浮華,遺世獨立的美,彷彿是另一個世界,另一番的景緻。
夜的美,無所能及。
夜色闌珊,繁星點點,獨坐庭臺,眼前一派浩瀚的星空,渺渺茫茫無邊無際。黑暗的到來模糊了世俗的眼睛,剩下的只有妄自尊大的自己。這是誰的天下?瀟湘南弦?梵天問君?還是……“至尊”的?
這天下之大,自己是如此的渺小,彷彿在這瞬間,我所能看到的不過是我自己以及我的影子。玄月的冷豔,柔柔地卻又無比純潔。忽地,想起了當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