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。紋著翔龍的銅鈴在雨夜的微風中發出一陣“叮咚叮咚的聲音,還伴隨著宮女和太監雜亂、著急的腳步聲,從遠的宮,進的宮傳來……
瀟湘南弦提著御筆,眉頭皺得很緊,眼中冒著無名煙火,咬著牙,狠狠地捻著手中的戰告,一氣之下,推翻了御桌,桌子上的奏章隨著“啪”的一聲一併掉到了地上。
一旁的宮女、太監見狀一驚,忙跪下,用顫抖的手,撿落在地上的奏章。
“滾!都給孤滾!”瀟湘南弦俊美的臉一下子變得嗜血。
站在瀟湘南弦一旁的大太監趙喜的頭上汗涔涔地,人們說伴君如伴虎,當初還不以為然,沒想到這個僅僅只有十歲的半大天子,居然比天還陰晴不定。但是,趙喜壯了壯膽,扯著鴨嗓說道,“皇上,息怒!”說著用顫抖的手,顫顫巍巍地端上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茗,“皇上,喝口茶,消消氣吧!”
瀟湘南弦一臉嗜血,一把打翻了香茗,香茗沿著茶案一滴一滴地溢下來,“滾!全都滾!不然孤就剁了他的手腳!“宮女、太監們個個低著頭,驚恐萬分,急急忙忙地退下,不敢有異言。
瀟湘南弦手捏著戰告,死死地盯著“瀟湘南異”四字,好像要生吞了這幾個字似的。
突然,伴隨著一陣清爽的風,傳來一陣清脆的銀鈴的聲音,不是混重的銅鈴聲,“丁玲丁玲”地,伴著人的腳步聲一齊傳來。
瀟湘南弦的臉色越來越差,大吼道,“滾!”說著,將手中的戰告扔向了,那個闖入未央宮的人。
一把扇子,上好白玉鏤成的扇骨,蒙飾以薄如蟬翼的水雲紗。扇尾還垂著一塊血紅瑪瑙的流蘇吊飾。平添了幾許含蓄的風流,上面一有隻血紅的蠍子。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,臉上一張純銀面具,一隻紅寶石天蠍,栩栩如生。嘴角一抹不變的邪魅笑容,讓人不由得幻想這面具之下是如何一副絕世驚豔之容。
穩穩地接住了瀟湘南弦扔出來的戰告,伸出修長的手指,輕輕地翻開戰告,面具遮住了他的臉,看不出他是如何的表情,也許是雲淡風輕的吧!
“不是說叫你滾嗎?還不……”瀟湘南弦轉過頭來,一眼看見了這個戴著銀面具的少年,“ScorPion?”
“叫我迦蠻。”自稱迦蠻的男子見到瀟湘南弦絲毫不顧忌,肆無忌憚地隨手將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御榻上,一切都是那麼隨意,自然。
瀟湘南弦見迦蠻這般,肚子裡的火氣不但沒有增加,反而臉色更加坦然,“ScorPion,瀟湘南異征戰回來了。”
“瀟湘南異?”迦蠻疑惑地問道。
瀟湘南弦嘆了一口氣,不符合年齡的滄桑,“孤也是聽太皇太后說的,瀟湘南異是孤的皇兄,麗嬪的兒子。本來這個皇位是傳給瀟湘南異的,後來因為瀟湘南異北平匈奴,征戰在外,而且麗嬪出格,被貶。國有不可一日無君,所以太皇太后傳口諭,讓孤當上皇帝。”
“哇唔!真龍歸來啊!酷斃了!”迦蠻悠閒地說道,“對了!叫我迦蠻!不要用英文!”
“真龍?”瀟湘南弦又被激惱了,“哼!他還配當龍?”
“南弦,你說得倒不是錯,失之毫釐,差之千里,和皇位一擦而過了,還真可惜啊!”迦蠻半笑著。
“迦蠻,你是穿越來的人,知道的一定很多,說說你的看法。”雖然瀟湘南弦不知道“穿越”是什麼意思,但是迦蠻絕對不一般,和當初遇到的那個少女,以及那個挑釁他的梵天影一樣,他們帶著一種相同的氣息,是與常人不同的氣息。
迦蠻腰間佩著一個銀鈴,在一步一步之間發出“丁玲丁玲”地聲音,迦蠻倒了一杯香茗,品味著香茗在喉間擴散,散發出一陣陣茶香,“南弦,這茶還真不錯,你真是不懂得享受啊!浪費是可恥的。”
瀟湘南弦並未生氣,但是有一點兒不耐煩了,“迦蠻,你到底要採取什麼措施?”
“靜觀其變。”迦蠻吐字清晰地說道。
“靜觀其變?”瀟湘南弦真的惱了。
迦蠻見瀟湘南弦不理解他的意思,淡淡問道:“南弦,我問你,現在誰的權力最大?”
瀟湘南弦久久不說話,終於,忍了很久,“梵天問君。”
“誰才是瀟湘南異的最大勁敵?”迦蠻緊接著問道。
瀟湘南弦很不情願地說道,“梵天問君。”
迦蠻輕輕地抿了一口香茗,“誰才是現在最有利用價值的?”
瀟湘南弦臉色一下子變了,“你莫不是說,梵天問君?”
“正是!”迦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