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邊的披風樣的似巫師斗篷似的奇怪衣服,奴婢以、以為姽嫿姑娘不要了,打算扔了,可是……奴婢一碰到那奇怪的衣服,姽嫿姑娘突然出現,對奴婢說、說……”淨衣再也忍不住,一把鼻涕,一把淚地,哭了起來。
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。哼!這丫鬟碰了廣瀾的衣服,自然會如此,這衣服對廣瀾說是萬萬碰不得的,這丫鬟膽子也忒大了,居然還想把它扔了!
影玩味地看著淨衣,沒良心地說道,“繼續說。”
“姽嫿姑娘她、她說‘若你再敢碰,本宮就把你的手剁了,喂、餵狗,把這對招子挖了。’”淨衣越說聲音越小,越說顫抖得更厲害了。
影看著淨衣,冷不丁地開口說話了,“你知道那東西對她什麼意義嗎?”
每個人對自己來說都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,有的人為“情”,古有“梁山伯與祝英臺”,有人為“財”,財迷心竅。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”,有的人為“權”,費勁心機,到時聰明反被聰明誤,有的人……
有的人僅僅為活下去的尊嚴而耗盡青春,到時什麼也沒得到,散的散,離的離……僅僅剩下一件罪惡的衣服。
時間迴轉到殷商末期,萬物生魔,魔生妖,人心開始難測。
在走屍族中,走屍王的權利至高無上,而走屍王的子女、妻妾卻不會因為走屍王的關係得到像公主、王子、妃、後的權利,只是與普通走屍人一樣,並不會出現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”的事情的發生,所以這一切告訴廣瀾為了生存必須學會“強大”。
如果其他走屍人將廣瀾當成普通走屍人,便不會發生將來的事……,只因廣瀾的母親是人類徹底將廣瀾推向了深淵。
一望無際的原野,無盡的山巒,走屍族的人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朝朝暮暮,暮暮朝朝,反倒樂得自在,閒魚野鶴。
“哼!一個人類生的小雜種還敢來這兒?”
“是妄想有一天依仗著王的女兒的身份翻身吧!”
“一人得道,連這種雞犬也能昇天,真是可笑!”
“瞧!這半人半妖的樣子,哈哈……”
好像嘲笑廣瀾就成了唯一的樂趣。說完,傳來了一陣譏諷般的嘲笑,那些囂張的,那些猖狂的,還有那些醜陋的……在廣瀾的眼中都一樣,都是活膩了的,總有一天會讓這些人後悔的!
屍王殿——一身玄黑金邊錦袍的走屍王——觀瀾背對著廣瀾,一雙銳利的如鷹般的雙目半眯著,錦袍稍微鬆開的領口,露出秀麗的鎖骨,看著這走屍王的御座,不禁感嘆,“世界真大,人真小,做人類有什麼好的?沒有永恆的生命,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,妳為什麼如此固執?”
廣瀾痛恨這時的觀瀾,憤怒地大吼道:“你為什麼要生下我?為什麼剩下這樣的我?為什麼給我永恆的生命?我恨你!做走屍人背叛了自己的靈魂,難怪她死了也不肯成為走屍人!”
觀瀾不語,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御座。
走屍族禁地——這種樹叫做相思樹,是觀瀾的最愛,廣瀾也無聲無息地愛著這叫“相思”的樹。
不知什麼時候,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少年。一雙清澈的瞳仁,像風拂過的春風,泛著粼粼的波光。修長的睫毛撲朔迷離,生來竟比女子還要嫵媚,一張蒼白淡漠的容顏,卻笑如春風。
夜色涼如水,悽美斷腸……
小徑兩旁低矮的叢葉上冰冷的露水。寒蟬輕輕地名叫著,好像一曲古老的歌謠。幾點殘星,洩露下幾縷清輝,漫不經心地照亮了蜿蜒的山路,玄月的高掛更顯得詭異的氣氛。
夜風帶著少年的體香襲來,廣瀾不禁皺起了眉頭,怎麼在走屍族中被見過他?很冷淡地說道:“你是誰?”
月光照在少年的臉龐,照著少年精緻的臉,淡淡地笑著說道:“觀崎。”
“觀崎?”廣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,怎麼和觀瀾同輩?
廣瀾毫不客氣地說道,“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一點幽光,突然樹叢中飛來一群又一群的幽光閃現。
“你也不是來了嗎?”觀崎很平靜,很淡定的說道,“……妹妹。”
“這種蟲子在中原叫做‘螢火蟲’美好卻只有短暫的生命,妹妹喜歡?”觀崎問道。
接著,兩點、三點、四點……越來越多的光點聚集起來,在黑暗中飛舞著,拖曳出淺淡的光痕,像孜孜不倦的舞者。它們漸漸地向這岸移動,在相思樹前盤旋。相思樹前霎時也倒映出無數熒熒的光點,頓時整片相似樹林彷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