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幽州這塊地方有貓膩。”寒託著下巴,幻想著當時的情景,不寒而慄。
“宇文家的夫人十月懷胎的時候,半夜夢到幽州的水,一半變成了墨綠色,一半變成了銀白色,嚇得從夢中驚醒,幾天後找來算命的術士算了一卦,卦象上說是‘天煞亂世,孤星天降’,”子蓮嘆了一口氣,然後用平靜的語調說道,“後來,宇文家喜得二子,宇文家當時當家的人是宇文華豐,接過次子的時候還是笑容滿面,直誇次子根骨好,是練武奇才。可是接過長子的時候,笑容凝固了,一直消失了笑容,因為那個孩子的一隻眸子是墨綠色的,而另一隻卻是銀白色的!”
寒興奮了起來:“那個孩子就是易寒?”
“對,”子蓮卻沒有寒那麼興奮,“這雙美麗而又妖豔的眸子就是悲劇的前兆,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悲慘,消逝得越快。”
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”寒迫切地問道。
子蓮嘆了口氣,“易寒五歲的那年,所有的人都說宇文家的長子是妖孽,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。宇文華豐也不是很喜歡他,為了讓幽州的老百姓的心定下來,宇文華豐竟然想把自己的長子雙眸挖下來祭天!”
寒聽到“祭天”二字心頭一顫,畢竟是血濃於水,虎毒還不食子呢!怎麼會有意圖將自己的兒子的雙眼挖了的父親?
“本來,那天是易寒挖下雙眸的日子。可是,那天來了一個老者,別人都叫他‘魘魔’,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的殺人狂魔。他說他要了那個易寒了,可是易寒還是不希望拜那個惡名昭著的老者為師,哭著喊著叫父親留下他,可是,他的父親依舊捨棄了他,他說‘或許妖孽和‘魘魔’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歸宿。’”子蓮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。
“那麼為什麼易寒偏偏姓‘易’,而不姓‘宇文’呢?”寒不解地問道。
“易寒看在眼裡,他知道他的父親不要他了,就默默地跟著‘魘魔’走了,從此跟著他的師父‘魘魔’姓,就叫易寒。”子蓮嘆了口氣,“那小子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宇文華豐,固執地說自己是姓‘易’而不姓‘宇文’。所以他到現在還是逃不脫雙色瞳給他帶來的陰影。”
“難怪呢!那小子聽見我說他的雙色瞳的時候那眼神,那個叫兇。”寒癟了癟嘴,一臉像是受了委屈一樣。
“其實,你是第一個說易寒的雙色瞳漂亮的人,以前他還一直讓我們不要靠近他,他說他是怪胎。”子蓮笑吟吟地說道。
“又在說我的什麼話?”——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。
兩人錯愕,看見視窗站著一俊美少年,一雙絕豔的雙色瞳分外妖嬈美麗。
“說你長得很漂亮,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。”寒笑嘻嘻地說道。
易寒的臉抽搐了一下,很漂亮?沉魚落雁?閉月羞花?這不是形容女人的嗎,這麼用到他的身上了?
“我想好了。”易寒鄭重地說道。
寒很好奇,迫切地問道:“想好什麼了?要不把《易筋經》送回去吧!”
“把《易筋經》送回去是沒有可能了,還是把你送回去有點可能性!”易寒很沒形象地大吼道。
“什麼?”寒長的了嘴巴,吃驚地說道,“我可是病人啊!”
易寒質問道:“你難道是病人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去作威作福嗎?難道就可以在這裡大吵大鬧嗎?”
“大吵大鬧的人是你吧?”寒解釋道。
“反正就是要把你送回去!”易寒不容解釋地說道,“免得我耳根子不清淨!妨礙我練功。”
“拜託!你如果有能力,就不會受我的聲音影響,”寒惱了,大聲地說道:“我還嫌你製造噪音呢!”
子蓮苦笑著,他還嫌他們兩個在一起,製造更大的噪音呢!把寒帶回來簡直是帶了一個活寶回來,真是的?!兩個人怎麼這麼默契?吵到現在還沒停下來,以後還真要易寒多學學君子應該是怎樣的。
“走了。”易寒一邊對子蓮說道,一邊拖著寒掩門走了。
路上——“喂!你家在哪裡啊?”易寒突然間冷不丁地問道。
寒皺了皺眉頭,糾正道:“我叫‘喂’嗎?”
易寒咬了咬牙,忍了忍,說道:“寶貝,你家在哪裡?”
“‘寶貝’?我和你很熟麼?自己說出這種話,難道一點兒都不會臉紅嗎?易寒!”寒很沒形象地大叫道。
“小丫頭,你家在哪裡?”易寒拼命地告訴自己他是君子,不可以生氣。
寒再一次叉著腰,大聲地糾正道:“我叫寒,或者就